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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长恨歌》读书笔记与心得体会

2020-04-26 20:22:14

  《长恨歌》读书笔记一

  人的记忆,终究还是寡薄。

  2004年初读王安忆的《长恨歌》,自当尊奉为我的启蒙读物。可是,区区八年,我竟忘了书中诸多细节,只留下了残存的一丝旧梦。那么,当友人谈起她在读此书时,一股蓄谋已久的前尘往事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

  寡情如我,却始终还是难以忘怀。

  八年前,高中课本里有白居易的一首《长恨歌》。彼时的我心高气傲,一鼓作气背了下来。再上网查询相关资料,无意中得知自小崇拜的香港演员郑秀文要出演关锦鹏的新片,其改编自上海作家王安忆的名著《长恨歌》。可正好刚欣赏过关锦鹏的《阮玲玉》,更臣服于张曼玉的演绎以及一位香港导演拿捏精准的上海情怀。于是乎,买下此书,读到至死方休。

  那种读书的快感是不曾有过的。大抵,之前还是年岁太小,错把读书当任务,又不能体味此中思绪。唯独遇到《长恨歌》后改变了我对读书的认识。

  自幼我长在老汉口的里分花楼街,一个特生活地域化的街巷。花楼街,位于武汉关后,毗邻江汉路,总是一派繁华景象。个中滋味也唯有生活于此才能品出一二。所以,尽管《长恨歌》一书里描写的是老上海的弄堂,且上海人与武汉人又不大相同,可当时我偏偏执拗地认定两者同根同源。再想到自家姨妈表姐一大堆,而女人堆中泡大的我便不难理解那位上海三小姐的小心思。此时,我方才觉知,读书,到头来读的是人。如此这般,就有了以上那句“读到至死方休”。

  老汉口花楼街

  王安忆开篇写《长恨歌》,前五个篇幅都是在写老上海的弄堂。《弄堂》《流言》《闺阁》《鸽子》《王琦瑶》,着笔全在上海的一个制高点上,要的就是统领全篇。所以,纵使王安忆写的只是“一股上海小女儿情态”,却将之放大到整个时代、整个地域。那么,“王琦瑶”就不再是“王琦瑶”。她是那个时代的“王琦瑶”,她更是上海弄堂里沁着“小女儿情态”的“王琦瑶们”。这样的小滋味小情调便不显得小家子气,却跨越时空,成就了一部贯穿四十年的弄堂史诗。

  可是,这个“小女儿情态”的王琦瑶偏偏不甘心平庸。一来,年纪轻轻就已封为“上海三小姐”。再者,做了李主任的“金丝雀”,住进了“爱丽丝公寓”这样级别的豪宅,不愁吃穿,她那“小女儿情态”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大化。所谓“一览众山小”便是如此,而王琦瑶是从内而外。如果不是突遇变故,她应该可以一直这么安安分分地继续做着李主任的小情人,也不会有日后的捣腾。可是,李主任就那么与王琦瑶天人相隔。

  随后,王琦瑶暂居邬桥避世。这一段故事里的王琦瑶应该是我最欣赏的。因为此时她似乎不再那么心高气傲,岁月让她有了些许沉淀。小女儿终归还是成长了。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上海小女儿情态”的王琦瑶,丝毫未变。所以,她外婆倒是看出自己的外孙女心不在此。

  再后来的故事便是王琦瑶不断地折腾自己,周旋于数位形色各异的男人中,未婚先孕、母子恋,以至最后祸起萧墙、碧落黄泉。

  自古,美丽、高傲而又重情的女子都是如此吧。《红楼梦》的晴雯是个典型。如果这是命运造化,一个时代的捉弄又果真叫人唏嘘不已,那么刨根问底还是一个“情”字。王琦瑶太重情,又太执着。她爱过任何一位男人都胜过爱她自己。她把一生的赌注都在押男人身上,可偏偏全都押错了。在我看来,程先生是个好男人,王琦瑶也不是没爱过他。可王琦瑶固执地以为错过了就是错过,即便再爱也不应稀罕。所以王琦瑶宁愿选择年轻她很多的康明逊,还有小她更多的老克腊。人,不是应该无情或者不执着,只是过了那个度,伤人伤己而已。

  这人啊,特别是女人,最禁不起自己折腾自己。按我所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并非褒义。倘若止于该止处,修于当修时,人生自然会是另一番景象。这也非刻意否定轰轰烈烈地过活。只是,轰烈一次便可,更何况曾经还跌倒于此。一次又一次不管不顾地一头栽进去,那叫傻。然而,这终归是我自己的人生观,不是王琦瑶的。

  《长恨歌》读书笔记二

  偶然间读到一部小说,是王安忆的《长恨歌》。一打开书,20世纪40年代那个繁华锦簇十里洋场的旧上海就铺展开来,不知不觉有了情味。

  夹竹桃生出的花朵,老虎窗外,氤氲着女人脂粉气的天空,留声机里回转往复的“四季调”,有轨电车不休的“当当”,一切恍如隔世,却真实可触似的,从字里行间浮上来,一点一点地清晰。

  那个上海弄堂的女儿——王琦瑶,静候着她的时代,也用美貌和聪慧酝酿着一场致命的悲剧和传奇。她是那种有魔力让男人一见倾心的女子。因这,她有了非凡的经历,有了用来挥霍的资本和勇气,也有了数着日影度日的寂寞无赖,有了干涸的眼里唯余的一颗老泪。她被男人捧着,爱着,宠着。她穿着婚纱走上选美的舞台,却想着:“也许,穿上婚服就是一场空,婚服其实就是丧服!”

  后来,她的预感应验,她没有真正地做过新娘。她如花似玉的年华被命运的流变无情地碾过,她在男人的世界里一败涂地,无限风光的“三小姐”,用骄傲和那害人害己的聪慧与美貌,断送着一切幸福的可能。

  她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是不能够结婚的了。

  那镜中的美人,风韵不减,心却冷如灰烬。最后的日子里,她的所依靠慰藉的,竟是那一盒金条。她明白男人是靠不住的,却还是取了那装金条的木盒子,想把最后的赌注押在男人身上。而一切,终成虚空。

  大概谁也不会记得那间阁楼上曾经住着一个怎么样的女子。或许,有人偶然想起,也会自然而然地把她归为“那个女人”的行列。

  旧上海,沉浮着多少如王琦瑶的女子!她们住在如爱丽丝公寓那样令人无限遐想的房子里,她们总是那种正经女人的不屑,总是街头巷尾流言的主角。

  而又有多少女孩,终是经不起那花花世界的诱惑,义无反顾地纵身跳下了呢?百乐门的歌舞不休,这不夜的城市,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气息,由不得人清醒。甚至那些正经人,话里话外也在羡慕着王琦瑶,不屑的口气里竟含着嫉妒。

  住进爱丽丝公寓的,总是抱着女人中的佼佼者的姿态。她们大都有着一张光鲜可人的面皮,有足够多的光阴和年轻。而这些,或许已经完全能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

  她们仿佛是被特别爱着,眷顾着的。又分明是被幽禁与弃置在了华丽的囚笼里,一半是这空荡的公寓,一半是那浮华过后的虚无幻灭。她们要永远地保持着佼佼者的姿态,哪怕生活已满目疮痍。

  我隐约读到了女子的悲哀!几千年都是一个模样。就因为那句红颜薄命吗?

  美貌是人们梦寐以求的,拥有的人又往往因它围困了一生。“坏女人”都是漂亮的,“那种女人”少有不是独具风情的。有人说,红颜的不幸是男权社会的罪孽。萧红说,她一生的不幸,都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在那个旧上海,我看到女人是甘心被男性控制与评判的,并以此为荣似的。好像王琦瑶的妈妈说过,她的贱是自己作的。而悲剧的始末又怎能归结于一个弱女子的自轻自贱简单了事?

  王琦瑶只是那茫茫背景下,一个随波逐流、无所依靠的浮影罢了!

  灯红酒绿的人间,何处才是得以喘息的港湾呢?王琦瑶的心里没有答案,只是紧守那一日日削减的风韵,徒然地经过,又消失在摇晃的灯影里。

  人们读王安忆的上海,就会想起张爱玲的笔下也有一个上海,花园洋房,绅士淑女……张爱玲的上海,透着细小微妙的精致,有小姐呼吸里吐露的香水气。她讲的爱情,总是那么勉强与无奈,又带着狐步似的优雅和轻佻。

  而《长恨歌》里的上海,总觉得小家碧玉一般的真切。那些姑娘家的细碎的心事,弥漫在弄堂里的姨娘们的不满与闲话,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一句无心的话却引起伤心的调侃,那么自然平常,又处处隐着悲剧的伏笔。

  王安忆讲的故事是人与人无端的相聚与失散,是爱与虚荣的悲怆和无情。她没有一针见血,却一点点撕开伤着的皮肤,露了血肉给你看。

  这长恨歌的“恨”字不知究竟该哪一个解法才合适。是遗憾吗?还是仇恨呢?

  小说的最后一句“对面盆里的夹竹桃开花,花草的又一季枯荣拉开了帷幕”是否在预示着什么,那夹竹桃是否在等着另一场悲剧的开演,于这城的艳美和躁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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