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梗概:
妹妹林无忧自美国回香港度假,我照例请了三天假招待她。一见面,我们照例调侃:她劝我早做决定,和陈小山离婚;我则劝她早点嫁人,三十四岁,实在不小了。
陈小山的亲密女友一个接一个,我一向置若罔闻。夫妻间相敬如冰,分居多年,可是,谁也没有提出离婚。十五年的婚姻生活,我们并没有孩子。我和同事季康感情融洽,可是,只是朋友关系。我去酒店看望妹妹,恰好遇见了陈小山的女友崔露露,我第一次把她看清楚。我决定当晚就和小山把话说清楚。
陈小山的父母请客为无忧接风,可吃到最后,陈小山也没有出现。公婆气得不得了,反而我劝慰他们:小山至为孝顺,一定是公事缠身。回家后,警察在等我们,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小山又闯了祸,也许醉酒争风吃醋吧!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小山车祸身亡。
那的确是小山,他是乘客,司机崔露露受了重伤。公婆得知消息震痛不已,一下子老了十年。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儿媳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公婆想知道崔露露是否生养了小山的孩子,可她只说两人是普通朋友。小山没有遗嘱,名下所有都归我所有。我知道他那间公司并不赚钱,打算出售。我告了一年假,搬了家,完全照自己的心意装修。可是,我和季康的关系反而生疏。
一个年轻女孩找上门来,那样年轻,差不多可以做我的女儿。她问我要三千块,要去打掉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小山的孩子。我立刻和她谈判:我会照顾她生养下这个孩子,之后,给她一笔钱,她可以摆脱舞女生涯。可年轻不羁的她扬言不喜欢孩子。我给她时间考虑。
我希望得到无忧和季康的支持,他们却毫不理解我的举动。陈小山如此不忠,女友遍地,我居然要照顾他的女人?考虑到公婆,我毫不动摇。无忧一气之下回到美国,我让王银女搬到家里来住。司徒律师请私家侦探查王银女的资料,她抢走了妈妈生莉莉安周的男友,被轰出了第一夜总会。
我去拜访莉莉安,她坦言王银女抢走的男友正是陈小山,那是半年前。看来,孩子有可能是小山的。李侦探陪我去见福利署的姜心仪,银女一家是她跟踪的个案,她并不愿意透露过多银女的事情。过几天,李侦探又陪我去银女家探访,刚巧姜心仪也在。令我诧异的是,九姑,也就是银女的妈妈,是那样年轻貌美的一个女子,她生有五个女儿,各有不同的父亲。两个世界,我和她们生长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请姜心仪喝咖啡,告诉她银女在我家。她诧异不已,劝我要小心这个女子。刚巧遇到季康,我请他送姜心仪。回家后,看见银女和一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我立刻请他走,可是,还是不见了金表。银女已经交给男友尊尼当掉,我告诫她,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立刻走;我不会因那个婴孩而纵容她。
公婆得知将成为祖父母后开心不已,原本对生命失去兴趣的他们一下子有了希望。我请他们放心等待,一切有我。我赎回了那块金表,那是小山送的订婚礼物,对我意义非凡。我告诉季康不会再次结婚,我当然不想伤害他,可既然不爱他,只能说实话。他非常失望。
季康并没有送我回家,我一个人走上楼梯,有两个人劫持了我。我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尊尼,他的同伴立刻要他杀掉我,这时银女出门来,喝止了他们,我受了伤,挨了打。李侦探暴怒,一定要为我报仇,他不同意报警,他有自己的门路。没人通知季康这件意外,十几天后,我找到了合适的租屋,我告诉银女,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的住处,她答应保守秘密。
多么巧,那间租屋的主人居然是崔露露。她满怀内疚,告诉我小山的事情。她爱小山,一直想和他结婚;可是,小山说他只爱一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即使崔露露怀了孕,他也不答应离婚。她生气不已,才出了车祸。我震怒,她怀了孕!可是居然没要这个孩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小山。老李说那么多女人中,最爱小山的就是我林无迈,否则怎么会忍他十五年,并为他留下血脉。我讶然。
司徒告诉我不必再担心尊尼的骚扰了,他和老李已经解决此事。老李买下崔露露的租屋,转租给我。我告诉银女,这间房子以后就是她的,相处了两个月,我们之间渐渐有了感情,她很听我的话。可是,公婆却不再相信我,他们想亲自照顾银女,在他们看来,银女要的只是钱。老李和司徒都为我抱不平。
我带着银女到公婆家赴宴,没想到却是鸿门宴。婆婆毫不客气地要求银女留在她家,并告诉她一切。银女暴怒,她说我欺骗她,对她好只是为了把孩子卖给陈氏。我无言。银女夺门而出,转眼见不到她。我伤心之下病倒。
姜心仪来访,奇怪的是,季康陪同她。他们神采飞扬,仿佛遇上了什么开心事。老李暗暗摇头,他说只有我没看出他们已经是一对。什么?季康和姜心仪?十年了,季康爱我十年了,他们才认识个多月而已。可是,既然我不爱季康,又何必要他等我呢?
老李劝我要放开怀抱,过轻松点的生活,陈小山太宠我,让我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神。是吗?姜心仪告诉我银女家的事,不,她没有银女的下落,是银女的三妹遭到九姑男友的非礼,失去了下落。九姑病入膏肓,正躺在医院里。银女终于和我联络了,她冷冷地说孩子仍在,三妹也在她那里,她需要钱。
老李已经打听到银女的下落,她和尊尼在一起。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一开始来借钱打胎的时候,并不知我会死心塌地付出代价留下婴儿,回去商量过之后觉得此计可行,便在我面前扮演改邪归正从良的角色,包括那次劫持,以及这次失踪。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要到更多的钱。银女已经直接和陈氏夫妇谈条件,他们会得到孩子的。
我希望这一切是个谎言,可当然是真的。老李对我表达好感,可惜,我无法投入新感情。经过这件事,我成熟了许多。银女将价码提高一倍,她不愿意同陈氏夫妇同住,希望和我一起。我同意。她带着三妹一起来了。整件事变成一笔交易,反而容易地多,我对银女十分冷淡,豺狼永远不会变兔。
九姑得知男伴非礼女儿,跳楼身亡。银女姐妹们前去见她最后一面,她们失声痛哭。银女早产,我亲自为她接生,是个健康的男婴。陈氏老夫妇终于得偿所愿,这个婴孩带给他们无尽希望。银女会找个小生意做,妹妹们去升学,只有二妹仍留恋迪斯科。老李,和无忧正好是一对。
我销假去上班,季康给我介绍新同事刘品华。哗,这样英俊倜傥,也许,我也该开始新的人生。
点评:
银女,再也没想到居然是妙龄女子的名字。这个名字不但怪,而且并不讨好。还有银女的艺名梅吉莉(没吉利),看到这样意懒心灰的名字,还以为是个悲剧。还好,这个来自阴角地沟的女子终于过上了正常生活。林无迈,也就是小说中的我,反而是绿叶。
一直担心银女怀的孩子是否属于陈小山,甚至想象到也许生出来的是名混血儿,还好一切只是我自己的构思。亦舒的情节是,的确,那个孩子有小山的影子,这让我心怀大慰:无迈总算没白费苦心。
银女和无迈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因为多情滥情的陈小山,两个人相识。付出真情的无迈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银女的计划,包括她的受伤挨打。也不能埋怨谁,原本就是一笔交易,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中,不可能一点点温情就温暖改变了她们。怪谁呢?只得怪这个社会。
幸好银女良心未泯,她最终改邪归正,过上了正常生活。也应该如此,想想看,这是小说的题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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