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 《秦楚之际月表》月经国纬，勾勒秦汉之际政治形势剧变的特点：即陈涉发难，项羽灭秦，刘帮称帝，这一系列变化发生在一个短促的时间里，也就是“五年之间，号令三嬗”，故司马迁创“月表”来详述这一时期的事势剧变，称为“月表”。《索隐》引张晏曰：“时天下未定，参错变易，不可以年记，故列其月。”司马贞按曰：“秦楚之际，扰攘僭篡，运数又促，故以月纪事名表也。”如陈涉称王六月而死，武臣王赵四月而亡，魏咎、田儋十月而终，皆不及一年。项梁起兵十三月而败亡，项羽继业，另起纪月。由此看来，创“月表”纪事，形势使然。
《秦楚之际月表》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秦表，表陈涉发难，六国纷起，以接《六国年表》，六国加秦、项、汉三栏，共九栏。秦为第一栏，因秦未亡，时为天下主也。第二部分为楚表，表项羽分封十八王及楚、汉相争，十八王加义帝、项羽两栏，共二十栏。义帝升入第一栏，示为天下共主。义帝死，第一栏留空，因项羽只称号霸王，未称帝。但主天下者，实项羽，故于项王表中云：“西楚主伯，项籍始，为天下主命立十八王。”汉王五年刘邦称帝，但不升为第一栏，仍载汉王表中，故总表名“秦楚之际月表”，也就名实相符。司马迁不用“秦汉之际”而用“秦楚之际”命名，乃是突出陈、项灭秦功绩。秦表起陈涉，讫项羽入关，凡三年，只纪月，不纪年。楚表起项羽分封十八王，讫刘邦称帝，凡五年，纪年又纪月。陈涉、项羽、刘邦更相主命，是为“天下三嬗”。表序云：“五年之间，号令三嬗。”《太史公自序》云：“八年之间，天下三嬗，事繁变众，故详著秦楚之际月表第四”。一曰“五年”，又曰“八年”，互见示例。“五年”是突出楚、汉相争，从秦亡到刘邦称帝恰是五年;若溯及陈涉发难，则是“八年”。在楚表中，项羽及十七王纪年皆不书“元年”及“正月”;刘邦入关即书“汉元年”以承秦之灭，又书“正月”，且早诸侯王一月，接秦王子婴之死，这是寓意汉承正统，故序云： “此乃传之所谓大圣乎?”《史记》十表，纪实正名，义例严密，首推此表。
表序追溯三代以来天下一统的艰难历程，分析刘邦得天下的原因是由于秦政暴虐，替兴起于民间的天子开辟了道路。序中司马迁强调了民心向背和客观形势对历史进程的决定性作用，具有独到的见解。
太史公读秦、楚之际[1]，曰：初作难，发于陈涉;虐戾灭秦[2]，自项氏;拨乱诛暴[3]，平定海内，卒践帝祚[4]，成于汉家[5]。五年之间，号令三嬗[6]，自生民以来[7]，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8]。
【段意】 以上第一段，写秦汉之际天下三嬗，表象是“易”，实质是历史事势变化之“剧”，反映斗争之“酷”。
【注释】 [1]秦、楚之际：秦汉变革之间。题名及时间断限详“提示”。 [2]虐戾灭秦：指项羽用残暴手段灭掉秦国。项羽曾坑杀秦降卒二十余万，又火烧咸阳。 [3]拨乱诛暴：平定乱世，诛灭暴虐。暴，指项羽。 [4]践：登。帝祚：帝位。 [5]成于汉家：建立汉朝。[6]嬗：更换。三嬗，指陈胜称楚王，项羽称西楚霸王，刘邦称帝，三次更换了天命。 [7]生民：人类。 [8]受命：得天命。
昔虞、夏之兴，积善累功数十年，德洽百姓，摄行政事，考之于天，然后在位[1]。汤、武之王，乃由契、后稷修仁行义十馀世[2]。不期而会孟津八百诸侯[3]，犹以为未可，其后乃放弑[4]。秦起襄公，章于文、穆，献、孝之后，[5]稍以蚕食六国[6]，百有馀载[7]，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8]。以德若彼，用力如此[9]，盖一统若斯之难也。
【段意】 以上为第二段，写虞、夏、商、周积德而有天下，秦朝用力而成帝业，或积善累功“数十年”，或修仁行义“十馀世”，或蚕食兼并“百有馀载”，说明一统天下十分不容易。
【注释】 [1]昔虞、夏之兴五句：昔，从前，往古。洽，润露，恩泽施及的意思。摄，代理，试职。《五帝本纪》载，舜试职二十一年，然后受尧禅位;禹试职二十年，然后受舜禅位。舜、禹在试职期间尽心办事，得到人民的拥护，表明获得了天命，才得到了禅位。 [2]汤武二句：商的祖先契佐禹治水，功业著于百姓，传十三世至汤灭了夏朝而有天下。周的祖先后稷为帝尧农师，天下得其利，传十五世到了周武王，才灭殷纣而有天下。 [3]孟津：黄河古渡口，在今河南孟县南，武王会盟诸侯处。 [4]放弑：放，流放，指汤放桀于鸣条。弑，指武王伐殷杀纣王。 [5]章于文、穆，献、孝之后：这两句，文、穆属上读，孝、献属下读，中间用逗号或分号，指秦国历史发展的两个时期。秦文公、秦穆公时期，秦国强大起来;秦献公、孝公及其之后，秦国已称雄诸侯。章，同“彰”，显著，指秦强大起来，名字响亮。 [6]稍：逐渐。 [7]百有馀载：公元前361年秦孝公即位，招贤变法，即商鞅变法，秦国富强，开始了统一战争，历秦孝公、惠文王、武王、昭襄王、孝文王、庄襄王六世，三分天下秦有其二，始皇即位，奋六世之馀业，于公元前221年统一六国。前361至前221年，共历130年。百有馀载，指的就是这一阶段的秦国发展史。 [8]并冠带之伦：指统一东方六国。冠，帽子;带，腰带。冠带之伦指中原华夏民族与披发左袒的四方夷狄民族相对称。秦偏于西方，被视为夷狄之国。 [9]彼：指虞、夏、商、周。此：指秦。
秦既称帝，患兵革不休[1]，以有诸侯也，于是无尺土之封[2]，堕坏名城[3]，销锋镝[4]，锄豪桀[5]，维万世之安[6]。然王迹之兴，起于闾巷[7]，合从讨伐，轶于三代[8]，乡秦之禁，适足以资贤者为驱除难耳[9]。故愤发其所为天下雄，安在无土不王[10]。此乃传之所谓大圣乎?岂非天哉，岂非天哉!非大圣孰能当此受命而帝者乎?
【段意】 以上第三段，写刘邦无尺土之封而得天下，是因为秦朝“驱除”于前，项氏“虐戾”于后，这种形势之变，使得刘邦“愤发”获得了天命。
【注释】 [1]兵革：兵器、甲胄，代指战争。 [2]无尺土之封：指秦行郡县制，废除了分封制。 [3]堕：通“隳”(hui)，毁坏。 [4]销锋镝：销毁兵器。销，熔化。锋，刀口，指弋、矛等兵器。镝(di)，箭头。 [5]锄豪桀：指秦迁徙东方六国贵族及地方豪强于关中，以及流放于巴、蜀的政治措施。锄，铲除。 [6]维：希望。 [7]起于闾巷：指陈胜、项羽及刘邦起自民间。闾巷，闾阖街巷，指代民间。 [8]轶于三代：指秦末农民起义推翻暴秦，天下三嬗，其威力之大，收功之速超过了三代。轶(yi)，本义为后车超过前车，这里作超越用。 [9]乡秦之禁以资贤者：原来秦朝的苛法禁忌成了贤者的凭藉。向，原来，从前。贤者，指刘邦。乡，通“向”。 [10]无土不王：古代谚语，没有封地，便不能称王。刘邦以布衣称帝，打破了“无土不王”的旧格局，这就是时代的大变局。
208 公元前209
秦楚项赵齐汉燕魏韩
二世元年
①
七月楚隐王陈涉起兵
入秦。②
八月二
葛婴为涉徇九
江，立襄强为楚
王。 武臣始至邯
郸，自立赵
王，始。③
九月
楚兵至戏。三
周文兵至戏，败。
而葛婴闻涉王，
即杀强。项梁号武
信君。④二齐王田儋始。
儋，狄人。诸
田宗强。从弟
荣，荣弟横。
⑤沛公初起。
⑥韩广为赵
略地至蓟，
自立为燕
王始。⑦魏王咎始。
咎在陈，不
得归国。⑧
二年十月四
诛葛婴。二三二
儋之起，杀狄
令自王。二
击胡陵、方
与，破秦监
军。二二
续表1
秦楚项赵齐汉燕魏韩
十一月五
周文死。三四
李良杀武臣，
张耳、陈馀
走。三三
杀泗水守。拔薜
西。周市东略地
丰、沛间。三三
齐、赵共立周市，
市不肯，曰“必立
魏咎”云。
十二月六
陈涉死。四 四四
雍齿叛沛公，以
丰降魏。沛公还
攻丰，不能下。四四
咎自陈归，立。
端月⑨楚王景驹
始，秦嘉立
之。五
涉将召平矫
拜项梁为楚
柱国，急西击
秦。赵王歇始，张
耳、陈馀立
之。五
让景驹以擅
自王不请我。五
沛公闻景驹王在
留，往从，与击秦
军砀西。五五
章邯已破涉，围
咎临济。
二月二
嘉为上将
军。六
梁渡江，陈
婴、黥布皆
属。二六
景驹使公孙
庆让齐，诛
庆。六
攻下砀，收得兵
六千，与故凡九
千人。六六
续表2
秦楚项赵齐汉燕魏韩
三月三七三七七
攻拔下邑，遂击
丰，丰不拔。闻项
梁兵众，往请击
丰。七七
四月四八
梁击杀景驹、秦
嘉，遂入薛，兵十
馀万众。四八八
沛公如薛见项
梁，梁益沛公卒
五千，击丰，拔
之。雍齿奔魏。八八
临济急，周
市如齐，楚
请救。
五月 九五九九九九九
六月
⑩楚怀王始，
都盱台，故
怀王孙，梁
立之。(11)十
梁求楚怀王孙，
得之民间，立为
楚王。六十
儋救临济，章
邯杀田儋。荣
走东阿。十
沛公如薛，共立
楚怀王。十十
咎自杀，临
济降秦。韩王成
始。(12)
续表3
秦楚项赵齐汉燕魏韩
七月二
陈婴为柱
国。十一
天大雨，三月不见
星。七齐立田假为王，秦
急围东阿。十一
沛公与项羽北救
东阿，破秦军濮
阳，东屠城阳。十一咎弟豹
走东阿。二
八月三十二
救东阿，破秦军，
乘胜至定陶，项梁
有骄色。八楚救荣，得解归，
逐田假，立儋子市
为齐王，始。十二
沛公与项羽西略
地，斩三川守李
由于雍丘。十二 三
九月四
徙都彭城。十三
章邯破杀项梁于
定陶，项羽恐，还
军彭城。九二
田假走楚，楚趋齐
救赵。田荣以假
故，不肯，谓“楚杀
假乃出兵。”项羽
怒田荣。十三
沛公闻项梁死，
还军，从怀王，军
于砀。十三魏豹自
立为魏
王，都平
阳，始。四
后九月五
拜宋义为
上将军。怀王封项羽于鲁，
为次将，属宋义，
北救赵。十
秦军围歇巨
鹿，陈馀出收
兵。三十四
怀王封沛公为武
安侯，将砀郡兵
西，约先至咸阳
王之。十四二五
续表4
秦楚项赵齐汉燕魏韩
三年十月六二十一
章邯破邯郸，
徙其民于河
内。四
齐将田都叛荣，
往助项羽救赵。十五
攻破东郡尉
及王离军于
成武南。十五
使将臧荼
救赵。三六
十一月七
拜籍上将军。三
羽矫杀宋义，
将其兵渡河
救巨鹿。十二五十六十六四七
十二月八四
大破秦军巨
鹿下，诸侯将
皆属项羽。十三
楚救至，秦围
解。六
故齐王建孙田安
下济北，从项羽
救赵。十七
至栗得皇、
武蒲军。与秦
军战，破之。十七五
豹救赵。八
端月九五
虏秦将王离。十四
张耳怒陈馀，
弃将印去。七十八十八六九
二月十六
攻破章邯，章
邯军却。十五八十九
得彭越军昌
邑，袭陈留。
用郦食其策，
军得积粟。十九七十
续表5
秦楚项赵齐汉燕魏韩
三月十一七十六九二十
攻开封，破秦将
杨熊，熊走荥阳，
秦斩熊以徇。二十八十一
四月十二八
楚急攻章邯，章邯
恐，使长史欣归秦
请兵，赵高让之。十七十二十一
攻颍阳，略韩地，
北绝河津。二十一九十二
五月二年一月九
赵高欲诛欣，欣
恐，亡走，告章邯
谋叛秦。十八十一二十二二十二十十三
六月二十
章邯与楚约降，未
定，项羽许而击
之。十九十二二十三
攻南阳守，破
之阳城郭东。二十三十一十四
续表6
秦楚项赵齐汉燕魏韩
七月三十一
项羽与章邯期殷
虚，章郸等已降，
与盟，以邯为雍
王。二十十三二十四
降下南阳，封其
守。二十四十二十五
申阳下河
南，降楚。
八月
赵高杀
二世。四十二
以秦降都尉翳、长
史欣为上将，将秦
降军。二十一
赵王歇留国。
陈馀亡居南
皮。十四二十五
攻武关，破之。二十五十三十六
九月
子婴为
王。五十三二十二十五二十六
攻下峣及蓝田。
以留侯策，不战
皆降。二十六十四十七
续表7
秦楚项赵齐汉燕魏韩
十月(13)六十四
项羽将诸侯
兵四十馀
万，行略地，
西至于河
南。二十三
张耳从楚
西入秦。十六二十七
汉元年，秦王子
婴降。沛公入破
咸阳，平秦，还
军霸上，待诸侯
约。二十七十五
从项羽略
地，遂入
关。十八
十一月七十五
羽诈坑杀秦
降卒二十万
人于新安。二十四十七二十八
沛公出令三章，
秦民大悦。二十八十六十九
十二月八
分楚为四。
(14)十六
至关中，诛
秦王子婴;
屠烧咸阳。
分天下，立
诸侯。二十五
分赵为代
国。十八
项羽怨荣，
分齐为三
国。(15)二十九
与项羽有郄，见
之戏下，讲解。
羽倍约，分关中
为四国。(16)二十九
臧荼从入，
分燕为二
国。(17)十七
分魏为殷
国。二十
分韩为
河南国。
续表8
秦楚项赵齐汉燕魏韩
义帝西楚衡山临江九江常山代齐济北胶东汉雍塞翟燕辽东西魏殷韩河南
九
义帝
元年
诸侯
尊怀
王为
义帝。
(18)十七
项籍
自立
为西
楚霸
王。分为
衡山。分为
临江。分为
九江。廿六
更名
为常
山。分为
代。十九
更名
为临
菑。分为
济北。分为
胶东。正月
分关
中为
汉。(19)分关
中为
雍。分关
中为
塞。分关
中为
翟。三十
燕分为
辽东。更为
西魏。分为
殷。廿一
韩分为
河南。
二
徙都
江南
郴。西楚
主伯，
项籍
始，
为天
下主
命，
立十
八王。王吴
芮始，
故番
君。王共
敖始，
故楚
柱国。王英
布始，
故楚
将。王张
耳始，
故楚
将。(20)廿七
王赵
歇始，
故赵
王。(21)王田
都始，
故齐
将。王田
安始，
故齐
将。二十
王田
市始，
故齐
王。二月
汉王
始，
故沛
公。(22)王章
邯始，
故秦
将。王司
马欣
始，
故秦
将。王董
翳始，
故秦
将。王臧
荼始，
故燕
将。卅一
王韩
广始，
故燕
王。十九
王魏
豹始，
故魏
王。王司
马卬
始，
故赵
将。廿二
王韩
成始，
故韩
将。(23)王申
阳始，
故楚
将。
续表9
义帝西楚衡山临江九江常山代齐济北胶东汉雍塞翟燕辽东西魏殷韩河南
三二
都彭
城。二
都邾。二
都江
陵。二
都六。二
都襄
国。廿八
都代。二
都临
菑。二
都博
阳。廿一
都即
墨。三月
都南
郑。二
都废
丘。二
都栎
阳。二
都高
奴。二
都蓟。卅二
都无
终。二十
都平
阳(24)二
都朝
歌。廿三
都阳
翟。(25)二
都洛
阳。
四三
诸侯
罢戏
下兵，
皆之
国。三三三三廿九三三廿二四月三三三三卅三廿一三廿四三
五四四四四四三十四
田荣
击都，
都降
楚。四廿三五月四四四四卅四廿二四廿五四
六五五五五五卅一齐王
田荣
始，
故齐
相。五廿四
田荣
击杀
市。六月五五五五卅五廿三五廿六五
续表10
205
义帝西楚衡山临江九江常山代齐济北胶东汉雍塞翟燕辽东西魏殷韩河南
七六六六六六卅二二六
田荣
击杀
安。属齐。七月六六六六卅六廿四六廿七
项羽
诛成。六
八七七七七七卅三三属齐。 八月七
邯守
废丘，
汉围
之。七
欣降
汉，
国除。七
翳降
汉，
国除。七卅七
臧荼
击广
无终，
灭之。廿五七韩王
郑昌
始，
项羽
立之。七
九八八八八八卅四四 九月八属汉，
为渭
南、
河上
郡。属汉，
为上
郡。八属燕。廿六八二八
十
项羽
灭义
帝。九九九九九
耳降
汉。卅五
歇复
王赵。五 十月
王至
陕。九 九 廿七九三九
十十十十 卅六六 十一
月十
汉拔
我陇
西。 十 廿八十韩王
信始，
汉立
之。属汉，
为河
南郡。
续表11
西楚衡山临江九江常山代齐济北 汉雍塞翟燕辽东西魏殷韩河南
十一十一十一十一歇以
陈馀
为代
王，
故成
安君。卅七七 十二
月十一 十一 廿九十一二
十二十二十二十二二卅八八
项籍
击荣，
走平
原，
平原
民杀
之。 正月十二
汉拔
我北
地。 十二 三十十二三
二年
一月二年
一月十三二年
一月三卅九项籍
立故
齐王
田假
为齐
王。 二月二年
一月 二年
一月 卅一十三四
续表12
西楚衡山临江九江常山代齐 汉雍 燕 西魏殷韩
二二十四二四四十二
田荣
弟横
反城
阳，
击假，
走楚，
楚杀
假。 三月
王击
殷。二 二 卅二
降汉。十四
降汉。
卬废。五
三
项羽
以兵
三万
破汉
兵五
十六
万。三十五三五廿廿一齐王
田广
始。
广，
荣子，
横立
之。 四月
王伐
楚至
彭城，
坏走。三 三 卅三
从汉
伐楚。为河
内郡，
属汉。六
从汉
伐楚。
四四十六四六廿廿二二 五月
王走
荥阳。四 四 卅四
豹归，
叛汉。 七
续表13
西楚衡山临江九江常山代齐 汉雍 燕 西魏 韩
五五十七五七廿廿三三 六月
王入
关，
立太
子。
复如
荥阳。五
汉杀
邯废
丘。 五 卅五 八
六六十八六八廿廿四四 七月属汉，
为陇
西、
北地、
中地
郡。 六 卅六 九
七七十九七九廿廿五五 八月 七 卅七 十
八八二十八十廿廿六六 九月 八 卅八
汉将
信虏
豹。 十一
续表14
204
西楚衡山临江九江常山代齐 汉 燕 西魏 韩
九九廿一九十一廿廿七七 后九
月 九 属汉，
为河
东、上
党郡。 十二
十十廿二十十二
汉将
韩信
斩陈
馀。廿廿八
汉灭
歇。八 三年
十月 十 二年
一月
十一十一廿三十一属汉，
为太
原郡。属汉，
为郡。九 十一
月 十一 二
十二十二廿四十二
布身
降汉，
地属
项籍。 十 十二
月 十二 三
续表15
西楚衡山临江九江常山代齐 汉 燕 韩
三年
一月三年
一月廿五 十一 正月 三年
一月 四
二二廿六 十二 二月 二 五
三三廿七 十三 三月 三 六
四四廿八 十四 四月
楚围
王荥
阳。 四 七
五五廿九 十五 五月 五 八
六六三十 十六 六月 六 九
七七卅一
王敖
薨。 十七 七月
王出
荥阳。 七 十
续表16
203
西楚衡山临江 常山 齐 汉 燕 韩
八八临江
王驩
始，
敖子。
(26) 十八 八月
周苛、
枞公
杀魏
豹。 八 十一
九九二 十九 九月 九 十二
十十三 二十 四年
十月 十 三年
一月
十一
汉将
韩信
破杀
龙且。十一四 赵王
张耳
始，
汉立
之。 廿一
汉将
韩信
击杀
广。 十一
月 十一 二
十二十二五 二 属汉，
为郡。 十二
月 十二 三
四年
一月四年
一月六 三 正月 四年
一月 四
续表17
西楚衡山临江 赵 齐 汉 燕 韩
二二七 四 齐王
韩信
始，汉
立之。 二月
立信
王齐。 二 五
三
汉御
史周
苛入
楚，
死。三八 五 二 三月
周苛
入楚。 三 六
四四九 六 三 四月
王出
荥阳。
豹死。
(27) 四 七
五五十 七 四 五月 五 八
续表18
西楚衡山临江淮南赵 齐 汉 燕 韩
六六十一 八 五 六月 六 九
七七十二淮南
王英
布始，
汉立
之。九 六 七月
立布
为淮
南王。 七 十
八八十三二十 七 八月 八 十一
九九十四三十一 八 九月
太公、
吕后
归自
楚。 九 十二
十十十五四十二 九 五年
十月 十 四年
一月
十一十一十六五二年
一月 十 十一
月 十一 二
续表19
西楚衡山临江淮南赵 齐 汉 燕 梁殷 韩
十二
诛籍。
(28)十二十七
汉虏
驩。六二 十一 十二
月 十二 三
齐王
韩信
徙楚
王。十三
徙王
长沙。属汉，
为南
郡。七
淮南
国三
赵国 十二
徙王
楚，
属汉，
为四
郡。 正月
杀项
籍，
天下
平，
诸侯
臣属
汉。(29) 五年
一月
燕国 复置
梁国。 四
韩王
信徙
王代，
都马
邑。分临
江为
长沙
国。
二属淮
南国。 八四 二月
甲午，
王更
号，
即皇
帝位
于定
陶。 二 梁王
彭越
始。 五衡山
王吴
芮为
长沙
五。(30)
三 九五 三月 三 二 六二
四 十六 四月 四 三七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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