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居西蜀,清名震大邦①。

　　忠心如皎月,浩气卷长江。

　　宁可断头死,安能屈膝降?

　　巴州年老将②,天下更无双。

　　【释词】

　　①邦:国家。大邦是相对西蜀而言,指整个国家。

　　②巴州:即巴郡。治所在江州,今四川重庆。

　　【赏析】

　　严颜是西蜀著名的老将军。小说对他的描写,其人品之高、武艺之强犹如老将黄忠一样。此诗饱蘸激情的笔墨颂扬他:“白发居西蜀,清名震大邦。”

　　巴郡是刘璋的三郡之一。身为巴郡太守的严颜,镇守江州(今重庆),这是雄踞长江、地势险峻的要塞,坚守易,攻取难。当张飞率军来到,不断变幻手法,引诱严颜出城交战,都被颇有作战经验的老将军严颜识破了。严颜闭城坚守,拒不投降,忠心捍卫西蜀的疆土,“忠心如皎月,浩气卷长江”。“忠义”二字贯串全书,构成小说的灵魂。小说家对人物形象评价所依据的最根本的标准就是“忠义”。严颜被张飞用计生擒过来,宁死不降。“不肯下跪。张飞怒目咬牙大叱曰:‘大将到此,何为不降,而敢拒敌?’严颜全无惧色,回叱曰:‘汝等无义,侵我州郡! 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飞大怒,喝左右斩来。严颜喝曰:‘贼匹夫! 砍头便砍,何怒也?’”严颜声音雄壮,面不改色,正气凛然,使张飞深为敬佩。于是张飞走下台阶,亲解其缚,给他披上衣裳,扶其正面高坐,低头便拜曰:‘适来言语冒渎,幸勿见责。吾素知老将军乃豪杰之士也。’严颜感其恩义,乃降。”“宁可断头死,安能屈膝降。”降得有骨气! 有豪气!有英气!

　　严颜受到如此称颂,除了他人品高尚外,武艺高强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严颜未出场,小说便通过他人之口说:严颜“乃蜀中名将,年纪虽高,精力未衰,善开硬弓,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因此,诗的最后一联对严颜的忠义、武艺做了一个总的评价:“巴州年老将,天下更无双。”对一位在世的英雄这样全面颂扬,严颜可说是黄忠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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