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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歌《女曰鸡鸣》原文及赏析

2021-12-07 09:53:19

  女曰:“鸡鸣。”士曰: “昧旦。”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诗经·郑风》

  吴闿生在《诗义会通》中引述旧评,称赞本诗的写作是“脱口如生,传神之笔。”确实,这首诗语言活泼生动,情趣丰富浓烈,通篇以对话联句形式,表现了一对平民夫妻和美的家庭感情生活,在《诗经》“国风”中可说是风格别具。

  诗歌从夫妻房闱间的对话开始。女方叫醒丈夫告诉他公鸡打鸣了,可男方还贪恋床枕说“天才蒙蒙亮”(“昧旦”,天将明未明之时)。妻子又提示:“你起来看看夜色,启明星已在东方闪亮”(“明星”,即金星。日出前,众星隐逝,独有金星灿然于东方,称为启明星)。于是丈夫表示“将翱将翔,弋凫与雁。”他要像飞鸟一般迅速前往射取野鸭、大雁(“弋”,用生丝绳系在箭上射猎)。

  第二章整章都是妻子的答话:“射来野鸭和大雁(“言”,语助词; “加”,射中),为你烹调做美宴(“宜”,菜肴)。用这美肴来下酒,与你偕老到白头。弹琴鼓瑟声悠扬,生活安祥欢乐家。”

  妻子的真诚倾诉激起了丈夫如涛的心潮,他深深地被感动了,热情的话语泉涌而出:“你的体贴我知晓(“来”,关怀),赠你佩玉永相好(“杂佩”,杂用多种珠玉组成的佩饰)。你的温顺我知晓,赠你佩玉寸心表(“问”,赠送)。你的爱恋我知晓,赠你佩玉以心相报。”整饬排比的五言诗句,铿锵有声,一气呵成,婉转热烈,娓娓动人。

  三章诗歌,用对话联句的体式,叙写了夫妻之间的恩爱关切之情,很是新颖别致。《女曰鸡鸣》对于后世联句诗体的创作,无疑是有着首创开拓之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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