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时迁偷鸡生是非
杨雄三人逃离蓟州后,来到祝家庄附近投宿。在客栈,他们得到一个消息:祝家庄的人对梁山泊上的人很不友善。那么,一心想要投奔梁山泊的杨雄三人会不会在这里遭遇危险呢?
因为没有肉,杨雄和石秀就光喝酒,时迁却不见了踪影。过了一会儿,时迁蹭到二人身边,嬉皮笑脸地问:“你们要吃肉吗?”
杨雄猜他又去做偷鸡摸狗的事了,就反问道:“小二说没肉了,你从哪里拿到的肉?”
时迁不回答,一边笑着,一边从灶上提出一只大公鸡来。
杨雄又问了一遍,时迁才告诉他们,他在客栈后的鸡笼里发现了鸡,就偷偷把鸡杀了,煮熟了让大家吃。
杨雄和石秀都笑起来,也没怪时迁,三个人就把鸡撕开来,就着饭吃了。
那店小二虽然已经躺下休息,却还是不放心外面那三个外乡人,于是又起身去看。这一看不得了,他发现桌上有些鸡毛、鸡骨头,接着又去灶上一看,锅里还剩着半锅油汤。店小二又去查看鸡笼,哪里还有鸡的影子?他急匆匆地跑去问他们三人:“是不是你们把我的鸡偷吃了?”
时迁不肯承认,还是石秀比较通情达理,说道:“我们是吃了你的鸡,赔钱给你就是了。”
店小二却不同意,说道:“我的是报晓鸡,你赔钱没用!你还我的鸡!”
这下,好脾气的石秀也发怒了,坚决不肯赔。店小二居然开始威胁他们:“你们要是不赔,我就说你们是梁山泊贼寇,把你们捉到祝家庄去!”
石秀火冒三丈,杨雄也青筋暴突,扯着嗓子猛吼:“我们就是梁山泊好汉,怎么样!”
店小二被他们的气势吓住,大喊有贼。店里便一下子闪出五个壮汉,扑向石秀他们。石秀拳脚灵活,把壮汉一一打翻。那店小二还想再喊,却被时迁一巴掌打肿了脸,再不敢作声了。
杨雄三人知道马上会有人来抓他们,赶紧吃完饭,从店里各自拿了一把朴刀火速离开。石秀顺手放了一把火,客栈顿时被烧了个精光。
谁知他们走了两个更次,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只见前前后后的火把密密麻麻,简直如天上的星斗,追兵越来越多。
石秀估摸着对方有一两百号人,让大家不要慌张,拣小路走。他的话音刚落,草丛里就伸出两把挠钩,将时迁钩住,拖到草丛里去了。
杨雄见对方人太多,不敢恋战,拉了石秀就走。两个人拼命飞奔,才没有被抓住。只是想到时迁还在那些人手里,他们不免有些沮丧。
说来也巧,老天似乎有意要帮助他们,竟然让杨雄在村里一家酒馆遇到了杜兴。杜兴长相丑陋,圆脸方腮,眼小耳大,人称“鬼脸儿”。他曾受过杨雄的帮助,因此对杨雄颇为感激,眼下得知杨雄遇到了麻烦,立刻安慰他说:“恩公,不要着急,我有办法救时迁。”
杨雄很高兴,拉杜兴坐下来一起喝酒。杜兴告诉杨雄,在独龙岗前,并不是只有祝家庄这一处村庄,还有西边扈家庄和东边李家庄,这三个村庄大约有一两万人马。其中,祝家庄势力最大,庄主的三个儿子人称“祝氏三杰”: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三子祝彪。祝家还有一个教师叫“铁棒”栾廷玉,也是人中豪杰。扈家庄的庄主有一个女儿很出色,叫“一丈青”扈三娘,擅长使用日月双刀。李家庄的庄主李应擅使钢枪,武艺高强,也是一条好汉。
这三个村庄曾结成联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家庄的李应恰巧是杜兴的主人,若李应让祝家庄放人,时迁应该很快就能被放出来。
杨雄见杜兴一个劲儿地夸李应,便问:“你的那个主人,是不是江湖人称‘扑天雕’的李应?”杜兴见杨雄也知道李应的名号,高兴得合不拢嘴,忙点头称是。
于是三人来到李家庄说明来意。李应果然豪爽,飞快地写完一封书信,就让一个下人骑着马,火速到祝家庄送信。李应认为祝太公不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就让杨雄和石秀等消息。
哪知下人回来说,祝太公倒是有放时迁的意思,可是祝家三兄弟不肯回信,也不肯放人,一定要把时迁押到省城去。
李应很吃惊,对杜兴说:“祝家和我们是生死之交,怎么突然就生疏起来?杜管家,麻烦你亲自走一趟,把详细缘由跟祝太公说一下。”
杜兴点头,提了个要求:“我愿意去,只是我说话的分量没有您的那么重。还得请主人写封亲笔信,求祝家放人。”
李应看杨雄和石秀一脸焦灼的表情,忙安慰他们:“不用担心,这次一定能成功!”他又赶紧写了第二封信,让杜兴快马加鞭奔往祝家庄。
众人等到深夜,才见杜兴板着一张脸回来。杜兴一下马,就连呼:“气死我了!”李应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杜兴说:“祝氏三杰说时迁是梁山泊的人,我拼命解释,祝家兄弟却不听,还骂你私通反贼,要把你也抓起来一齐见官。亏得咱们和祝家还是多年的生死之交,如今他们居然全无仁义。”
李应听完,顿时火冒三丈,没好气地大声吼道:“备马!我要教训那帮小兔崽子!”杨雄和石秀忙劝他冷静一点儿,可李应不听,穿着铠甲,提着浑铁点钢枪,就向祝家庄飞奔而去。
杨雄和石秀怕李应有什么不测,也赶紧跟着他过去。李应来到祝家庄庄门前,大骂祝氏三杰。祝彪则对李应冷嘲热讽,暗示李应也是造反的盗贼。
李应勃然大怒,拿枪就和祝彪打斗起来。祝彪不敌,扭头就走,李应不肯放过他,就在他身后猛追。
祝彪被追得急了,反身放出一支箭,正中李应的胳膊,李应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下来。石秀见李应受伤,赶紧上前迎敌。祝彪打不过石秀,想往后退,他的坐骑却被杨雄一刀戳伤,他险些从马上跌落在地。他的随从围上来,搭箭射向杨雄、石秀。杨雄、石秀见状,只得放过祝彪,返回李家庄。
杨雄和石秀见李应为了他们而受伤,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去梁山泊搬救兵。李应见他们态度坚决,只得送二人一些金银,让他们离开了李家庄。
名师赏读
北宋末年,除了梁山泊,其实有很多其他的起义军聚集地,比如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等。只是各路起义军并不能达成一致的目标,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猜忌、同室操戈。比如,祝家庄非常戒备梁山泊,还联合其他村庄来对付梁山泊好汉。因为像梁山泊这样彻底打出起义旗号的不多,多数起义军还心存为朝廷效忠的幻想,以为自己是朝廷的一分子,所以祝氏三杰就对梁山泊特别敌视,并且只是因为猜测李应勾结梁山泊的人,就对这个曾经的生死同盟兵戎相向。
我国古代农民起义的原因
中性地来说,农民起义是专制朝廷和民间社会矛盾的反映,而不是所谓的农民阶级反对地主阶级的斗争。历次农民起义其实都是专制朝廷和民间社会矛盾的集中反映。历史学家秦晖曾经把秦以后农民起义的原因归纳为六个方面:
1.官府滥用民力,横征暴敛;
2.官府实行严厉的经济垄断,比如茶叶专卖、海禁等政策,中国古代凡是经济利益比较好的项目都是由国家垄断;
3.官府进行严厉的户口控制,有的人想要迁徙却被限制,有的人不想迁徙却被官府强行迁徙到偏远地区去垦荒;
4.官府吏治腐败,法外敲诈,所谓的法外敲诈指的是,中国古代官员的俸禄普遍不高,所以他们想方设法地巧取豪夺,搜刮百姓;
5.官府和民间对资源的争夺,宗教等组织提供了一种民间结社的形式,官府是不允许民间结社这种现象存在的,所以官民之间会发生冲突;
6.天灾与外患等非社会因素。
但是,中国古代农民起义的根本原因还是四个字——官逼民反。
宋江、卢俊义、吴用、公孙胜、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花荣、柴进、李应、朱仝、鲁智深、武松、董平、张清、杨志、徐宁、索超、戴宗、刘唐、李逵、史进、穆弘、雷横、李俊、阮小二、张横、阮小五、张顺、阮小七、杨雄、石秀、解珍、解宝、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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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杀阎婆惜、三打祝家庄、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武松打虎、风雪山神庙、智取生辰纲、征方腊、血溅鸳鸯楼、大闹野猪林、梁山三女将、同心归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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