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写过一篇关于《儒林外史》人物沈琼枝的读书心得。虽然书读了很多遍,然而还是不够细致,未得甚解。一直将沈琼枝认作一位文弱女子,赞叹她的秀外慧中,有勇有谋,知书达理,敢做敢当,却也一直在心里暗暗为其捏了一把汗。近日经几位朋友热心探讨、指正,知道沈琼枝不仅有文秀,且是一位武林高手,所以敢只身入虎穴,大胆走江湖。在下心里更是佩服,好一位文武双全的奇女子,为我巾帼争辉。由此又想到一个多少有些八卦的问题,就是:沈琼枝的武功出自何人?
沈琼枝的武功肯定不是出自其父。沈大年是个地道的文弱书生,只会到县衙喊冤呈状,输了官司也只会老实受气。沈琼枝的武功或出自其母,当然也是可能的。然而书中未交待沈母事迹(仅是沈琼枝对杜夫人自我介绍时提到一句“先母已经去世”),连婚姻大事也都是父女二人商议决定。而且沈大年还不大拿主意,一切放心让女儿自己做主。倒像沈琼枝是自幼丧母,自己做惯了家中女主人似的。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设想下去,对沈琼枝的武功出自,倒有另外一种解说得通的推测——当然纯粹是推测,所以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八卦得不好意思。
我的推测是,如果沈琼枝自幼丧母,那么沈大年从江南到松潘边陲就应该是将女儿带在身边的。按照年龄推算,在松潘青枫城那几年,应该正是沈琼枝的童年、少年时代——无论习文还是练武,都是开蒙的最佳时期。习文有沈大年自家教授不用说;提到练武,那时倒当真有两位可以做得沈琼枝明师的:通部《儒林外史》中最具光彩的人物之一、儒将萧云仙和他的副手木耐。他们都是沈大年的好友,是沈琼枝的长辈,且松潘边陲民风古朴,自然无邪,不似江南那样过分强调男女大防,所以沈琼枝从他们习武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两位都是一流武林高手。萧云仙的父亲萧昊轩与木耐的师父郭孝子年轻时武功齐名,都是可上华山论剑的武学名家。萧云仙与木耐分别得其亲传,武功之高自然也可以想象(木耐从师时间甚短,所以不敌萧云仙,但教沈琼枝是绝对够资格的)。萧氏父子的家传绝学弹子功,颇类桃花岛主的“弹指神通”(或者应该反过来说),看似敏巧却以威力神功为后盾,内外兼修;郭孝子的功夫以刀法、拳法见长,与全真派、洪七公是一路。沈琼枝从其中任何一人习学,武功都不会弱,若是同时得到两位高手的指点,那就更不用说了。书中所写沈琼枝武功路数或可为此做一佐证。
按照书中的描写,沈琼枝的武功应该不是“古墓派”那类以巧力取胜的阴柔功夫。武正字猜度沈琼枝来历时说她“那般轻倩的装饰,虽则觉得柔媚,只一双手指却像讲究勾、搬、冲的”,后来沈琼枝收拾官差时又是一招就把对方打了个仰八叉。从这些文字中都可以想见,沈琼枝的相貌身段虽然可能有几分像小龙女,手上功夫却倒更近于郭大侠,是以实打实的外家功夫(正像一位朋友说的,如果是借力打力,差人当摔个狗啃泥才是)。
所以,猜测沈琼枝的武功师承自萧云仙与木耐,并非毫无道理的异想天开——当然,前提是那些年沈琼枝确在松潘。就是这一点,吴敬梓先生没有明说,所以我不敢肯定。然而书中不肯明说之处本来不少,作为一种可能聊备一说,也是可以的吧。我想应该有很多读者和我一样,希望沈琼枝的师父真的是萧云仙和木耐。果真如此的话,《儒林外史》同时也是一部《武林外传》了,多过瘾!
儒林外史主要内容分回介绍
主要人物介绍:王冕、范进、周进、严监生、严贡生、沈琼枝、鲁小姐、胡屠户、王惠、严致和、汤奉、虞博士、匡秀才、庄征君、成老爹、杨执中、杜少卿、杜慎卿、张静斋、鲁编修、权勿用、郭铁山、萧云仙、梅玖、荀玫、王德和王仁、陈礼、娄三和娄四、蘧公孙、马静马二先生、洪憨仙、金东崖、牛浦郎、牛布衣、牛玉圃、鲍文卿、韦四太爷、娄焕文、迟衡山、虞华轩、余特余持、王玉辉、秦中书、万中书、凤四老爹、庄濯江、聘娘、王三姑娘、季苇萧、张铁臂、鲍延玺、匡超人匡迥、汤镇台、郭孝子、万雪斋、胡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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