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亦治单父, 以星出, 以星入, 日夜不处, 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
巫马期问其故于宓子。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固劳,任人者固佚。”
——《景子》
同样治理一个单父(地名),宓(fu) 子贱很轻松, 巫马期却很吃力。这是因为宓子贱善于用人,而巫马期则只靠个人的力量。这就是任人与任力的不同。故事通过宓子贱的话,说明“任力者固劳,任人者固佚(同逸,安逸)”的道理。
这则寓言并不深奥,但仔细领会却颇可给人多方面启发。从领导艺术说,它告诉我们,要善于管理,讲究效率。这里特别重要的是发现和使用人才,发挥和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把一个人的智慧和力量化成千百人的智慧和力量。相反,如果单靠自己,事必躬亲,那无异于让一个人承担千百人的重担,难怪会弄得心劳力竭了。从一般工作方法说,它又告诉我们,苦干不如巧干。巧干,就是发挥人的聪明才智,而不是蛮闯硬拼。可见,宓子贱的“任人”,不止是任用人才,也包括运用自己智慧的意思,归根结底,是任用“人”的主观能动性。从这个意义上看,单纯“任力”既不能使人超越自身,甚至不能使人超越动物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
这则寓言运用对比手法,而语意简洁含蓄。作者不去具体描述宓子贱与巫马期治单父的过程和措施,只用寥寥数语交代他们的不同作为和治理结果,最后通过宓子贱的话揭示原因。至于宓子如何“任人”。并没有写,也不需要写, 留给读者自己去想象、补充, 岂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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