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会吹笛子吗?乌龟会跳舞吗?在南美印第安人的童话里,一只乌龟不但会吹笛子和跳舞,而且还用这两手技艺自救。就抑恶扬善、赞美机智的题旨来说,《乌龟和恶人》这篇童话没有越出许多民间童话的题旨范围,可取在于它的题材真正具有南美印第安人生活的风味,而且用不多的笔墨写活了恶人的孩子。
·韦苇·
乌龟和恶人
一个热天,乌龟蹲在自己的小洞里吹笛子。一个恶人从洞前经过,听见笛声,就说:
“我这就抓住这只乌龟。”
他站在洞前,叫道:
“乌龟!”
“唔?”乌龟在洞里应声。
“乌龟,你出来!”
“好的,我这就出来。”乌龟从洞口往外瞧。
他伸手一下抓住了乌龟。
他把乌龟带回家,放在一个小鱼篓里,严厉地对他的孩子们说:
“看好它,别把篓子打开,我去弄些柴火来,把这乌龟煮给你们吃。”
乌龟在黑古隆咚的篓子里吹起笛子,呜呜呜,呜呜呜,吹的是一支忧伤的曲子。孩子听了,说:
“你吹得可真好听,乌龟!”
“我跳舞比吹笛子还要好,”乌龟赶忙抓住时机,“咱们一块儿来跳舞吧?”
孩子们打开鱼篓,乌龟从篓子里爬到了地板上。
它又吹起笛子,在屋子里转起圈来。
“叮——咚——咚——咚——咚——嘡!”
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唱着,跟着乌龟跳起舞来。
乌龟转着圈,转着转着,越转离半开的门越近。吱溜! 它一闪身钻进了门外的一条地缝里。孩子们十分惊慌。他们该怎么对父亲说呢?
一个男孩说:
“咱们来往篓子里放块石头吧。”
他们真的往篓子里放了一块石头。
父亲回来了,嘟嘟吹燃了灶火,把瓦罐搁到火上。水开了。于是他从篓子里把一块乌龟模样的石头扔进了瓦罐。
哐啷! 瓦罐碎了,水流到了火上。一阵白汽,火灭了。
恶人明白,这是乌龟捉弄了他。他恼火了。
“反正我还要把这只乌龟抓住!”他说。
他走进树林,沙哑着喉咙喊:
“乌龟! 你在哪里?”
可聪明的乌龟再也不上他的当了。
(韦苇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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