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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宝玉的一些“不堪”现象是曹雪芹的幼儿形象?

2021-06-18 08:52:20

  《红楼梦》的写作思想

  红学研究

  作为研究《红楼梦》的写作思想,我们抽出了其中六个部分作了说明。就其中的人物而论,也仅仅涉及到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比如说史湘云的“间色法”和“因麒麟伏白首双星”还未提及,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妙玉、王熙凤、林小红等也未曾涉笔。不过就此六处,我认为也足够说明《红楼梦》一书的写作思想了。

  史湘云的“间色法”和“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它一直是红学界争执的一个重要问题,本来准备把它也纳入《红楼梦》的写作思想之中来探讨,但因这牵涉到一个后四十回的问题,即一个什么“后三十回”“真本”的问题,所以准备将此问题提出来列入第八章专门讨论。至于其它人物,既然没有讨论,自然也不好一笔代过。不过我想在处一笔代过的是元、迎、探、惜四春。作为这四个人物内含,我认为理解为脂批的“原应叹息”四个字是不够的,它是一个确切的时间分期概念,即元春判词里说的“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梦归”。在这里,元春是贾府的极盛时期的象征;迎春已遇并嫁给了无情兽中山狼,迎春的懦弱本身就是一个贾府由盛期到衰期的象征;探春是作为力挽狂澜的改革企图中兴的时期,结果是一败涂地,“生于末世”而无能为力,只好“涕送江边”;惜春自然是一个末期,是“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的灭亡之后时期的象征了。

  我们在研究曹雪芹社会思想的一部分时,已看到曹雪芹有一个至交密友,他是一个私塾课童先生,名叫张宜泉。此人幸而给我们留下了他记有他复杂思想和与曹雪芹交往的《春柳堂诗稿》。在此诗稿中,不仅记载了他与曹雪芹的亲密关系,记载了曹雪芹的病亡,记载了曹雪芹的为人和生平;同时在《诗稿》里暴露出了张宜泉有一个忧国忧民和每每企图推翻满清王朝的雄心大志和问鼎逐鹿天下之心;自然也无意中给我们留下了脂砚斋和后来又化名畸笏叟即同是张宜泉一个人的痕迹。在张宜泉的思想中,不仅表露出了强烈的民族意识,深感“于今不是唐”、“山河讵汉家”;而且每有“汉水终兴隐钓才”的登坛拜将之志和“雄剑今将赴石梁”的驱逐满清王朝之心;还有因“亡家剩一身”“半床风共冷”的穷困带来的“王侯容易福,乞丐自然贫”“柴米只争终日贵,人家益较去年穷”“妓楼鲜润石榴裙”的阶级不满。不仅如此,在张宜泉的思想中,还表现出有非凡的“百代兴亡成戏剧,一家哀乐尽荒唐”的政权历史观念。我们从他的思想中还可看出,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复明”“吊明”主义者,他的“往事已成秦鹿失,浮名应付楚弓遗”便是这一方面的说明。他的主导思想是推翻满清王朝,而不是实行历史倒退。

  曹雪芹除了给我们留下一部《红楼梦》之外,可以说基本上没有给我们留下一部表露他思想内容的完整作品。一九七七年由张行家里发现一个刻有“芹溪”字样的“书箱”,其书箱箱盖的背面书有一首七律。此律诗经吴恩裕研究并鉴定笔迹,认为此是曹雪芹续弦写的一首“悼亡诗”。但此诗的内容和笔迹经我反复研究后,认为此乃是曹雪芹的一首抒情诗,它是曹雪芹目前保留最完整的一首诗。此诗不仅是原作,几经修改,而且其诗中表露出了曹雪芹骇人的思想和与《红楼梦》有关的内容。

  此诗第一句第二句原作“丧明子夏又逝伤,地坼天崩人未亡”的含义就表露了推翻满清王朝已大有人在,这其中就包括张宜泉和曹雪芹自己。不仅如此,而且此诗还表明了曹雪芹对明王朝灭亡和满清入侵的看法,第一句的改作“不怨糟糠怨杜康”便是对人民的歌颂和对明王朝的鞭挞。其中还有“停君待殓鬻嫁裳”一语,此句即是要埋葬满清王朝。我们从这曹雪芹仅有的一首诗中也可以看出曹雪芹的思想与张宜泉思想的一致。

  何至二人思想相一致,而且从我们前面的《红楼梦》写作思想研究的六个部分也可以看到,曹雪芹与张宜泉的政治思想也溶进了《红楼梦》之中。《红楼梦》中的李纨的“守中”“守节”,刘姥姥的反叛,以及“耶律雄奴”一节文字和袭人晴雯的形象,无不说明了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红楼梦》十首怀古诗谜底的破释得出来的内容与曹雪芹七律中的“织锦意深睥苏女”相吻合,它进一步证明了《红楼梦》是一部“璇机图”。

  曹雪芹和张宜泉处在满清王朝的盛期,曹张二人虽然看到了满清王朝一定要灭亡,但是要推翻满清王朝还不是他们所处的时代能够胜任的。

  不知是真的出于曹雪芹说的是“续书才浅愧班孃”,还是脂砚斋说的“世上原宜假不宜真也。谚云‘一日卖了三千假,三日卖不出一个真’信哉”(见“甲戌”第一回侧批)的缘故,他们便以曹著脂评合作了一部“假语村言”的《红楼梦》。

  书中的主人翁自然有作者自己一部分,即曹雪芹和张宜泉的一部分,但这主人翁却不是什么贾宝玉,而是林黛玉。他们深感“山河讵汉家”的“亡国奴”的不幸,借用唐后主李煜“终日以眼泪洗面”的亡国奴原形素材作了一个性别变态,创作了一个终日流泪的“亡家奴”林黛玉。然后把满清王国比喻成一个“贾府”,把一个政权中心的京城艺术化为“贾宝玉”,这就开始了“太虚幻境”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的女娲补天之后的浇灌之恩和灵河岸绛珠仙草的还泪之说,于是荒唐的“还泪之说”便成了《红楼梦》一书中的主要线索。既然这“还泪之说”是采素材于唐后主的“亡国奴”的基调,而林黛玉与贾宝玉的新的关系便变成了爱情的从新组合,那么,曹雪芹便不得不运用“真事隐”与“假语村言”的互换关系,这样就出现了“甄士隐”与“贾雨村”两个虚构人物。为了使“假语村言”更完善一点,曹雪芹又给贾雨村配了一个“娇杏”夫人,于是便开始了《红楼梦》的“杏子阴假凤泣虚凰”的闹剧。

  曹雪芹围绕着贾宝玉这个中心人物和以贾林还泪之说为主线又虚构了其它一些人物。

  当然第一位“要人”便是与林黛玉为“情敌”的薛宝钗。

  由于满清政权是一个来自东北的一个边远少数民族,其地寒冷而多雪,其始原曾属辽后又属金,其祖努尔哈赤初建的政权又称“后金”,曹雪芹借此便给薛宝钗取名薛(雪)家,并以雪中“一股金簪”作为象征。由此产生了《红楼梦》正面的爱情三角恋爱和《红楼梦》反面林薛二人竟逐“宝玉”并林黛玉一直受薛宝钗威胁迫害的局面。在这一方面表现在林黛玉的隐暗面甄英莲受薛蟠的迫害和林黛玉的“泣残红”问题上。为了兼顾“正”“反”两面,《红楼梦》中不顾“矛盾”这个写作之大忌,而矛盾屡屡,并以矛盾见长,薛蟠生日的“五月初三”日和林黛玉“泣残红”的“四月二十六日”被曹雪芹写在一天之内便是一个典型例证。

  随着《红楼梦》正面的三角恋爱的出现,也即随着《红楼梦》反面汉满天下逐鹿场面的出现,其它一些相应的人物也应运而生了。一个为宝钗“间色法”的史湘云出现了,带着时间分期概念的元、迎、探、惜四个贾府千金出现了,一个贾府的总管王熙凤并其千金巧姐出现了,作为“情种”的秦氏和“槛外人”的妙玉出现了,还有收拾贾府残局的李纨也出现了,曹雪芹由这些人组成了“金陵十二钗”。

  《红楼梦》中本来就是围绕着“绛洞花主”贾宝玉进行演绎的,在“太虚幻境”册子里,不能没有这个人物,曹雪芹在十二钗里又不能明写这个人物,所以,曹雪芹又列了“十二钗又副册”,于是晴雯袭人出现了。这两个曾在《红楼梦》“正面”“怡红院”生辉的人物,她们潜在的职能正好组成了“宝玉”这个既京城又政权的独特象征。

  《红楼梦》的主要人物基本上是按照《红楼梦》的反面意图布局的。为了照顾《红楼梦》反面的意图,其它人也应运相继出现了。首先出现的当然是在“古董商”导演下高举反清大旗的刘姥姥家族。其它“怡红院”的奸盗之徒林小红、坠儿、良儿亦相继问世,灭贾亡薛的孙绍祖夏金桂亦成为主角。既然《红楼梦》是描写爱情的小说,是描写闺阁细语家庭琐事的,那么,自然一些妾房和丫头亦不得不相继出场。为了照顾《红楼梦》正反两面的某些情节,某些人物随时被拉来配套又相继失踪,出现了《红楼梦》共计男女四百多人的庞大场面。

  由于《红楼梦》毕竟是“假语村言”的,“真事隐”在被“假语村”“贪婪”之后便是成为一个极不显眼的隐暗面,所以《红楼梦》中的爱情成份、家庭琐事、闺阁细语,以及牵涉到的某些官场勾结占了《红楼梦》的大部分篇章,其所隐的成份在极不显眼和一些矛盾中才借以生存,只有揭开《红楼梦》的各种矛盾规律之后才初露端倪。

  《红楼梦》的“真事隐”部分包括着相当庞大的骇人内容。

  《红楼梦》原名《石头记》,也即《红楼梦》所写的内容是从贾宝玉原形一块“顽石”上抄下来的。对于这块“顽石”的“幻象”,也即《红楼梦》的文字实质如何,曹雪芹在第八回“比通灵金莺微露意”里作了石破天惊的揭示,可惜未曾引起我们的注意。

  曹雪芹写道:“这就是在荒山中青埂峰下的那块顽石幻相。后人曾有诗嘲曰”:

  女娲炼石亦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

  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新旧臭皮囊。

  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这一首诗中的“女娲炼石亦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两句中的“荒唐”一词,实来源于张宜泉《诗稿》中的“百代兴亡成戏剧,一家哀乐尽荒唐”,这“荒唐”一词乃是指政权的角逐。这一首《嘲顽石幻相》一诗,就是指贾宝玉由它的原来形质到一个“贵族公子”的演变过程,实际上也即《红楼梦》内容并宗旨的来源始末。“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是指满清政权已进入末期,暗淡而无光彩,有如日薄西山。也即脂批中的“末世”。“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是说《石头记》,是说《红楼梦》,但更确切一点说,它更近于是说《风月宝鉴》的“正”“反”两面。虽然《石头记》、《红楼梦》、《风月宝鉴》是一回事。

  在《红楼梦》的第十二回“贾天祥正照风月鉴”里,曹雪芹借跛足道人给贾瑞送来一面镜子,其镜上錾着“风月宝鉴”四个字,“两面皆可照人”。跛足道人并千万叮咛贾天祥只许他照反面,不许他照正面。贾天祥从镜子的背面照见一个“骷髅”,而从正面照见了王熙凤的倩影,并与王熙凤“云雨”一番,“如此三四次”一命呜乎(见269页)。

  曹雪芹专门设贾瑞一节文字,并非在写什么自传里的一个曹家某人的风流韵事,也非泛泛记述社会上的某些淫荡公子的调情;特设此“风月宝鉴”就是提醒读者们《红楼梦》就是“风月宝鉴”,提醒读者还是千万看看“风月宝鉴”的“反面”而少看一些“正面”。因为《红楼梦》“假语村言”里所描写的“正面”是“无非公子与红妆”的闺阁细语或恋爱成份;还有一个重要的“反面”,它是“白骨如山”。这“白骨如山”是什么?要泛意讲,它是指每次战争之后的洗劫场面;要狭意讲,这“忘了姓氏”的“白骨如山”即指明清两王朝的,不,说确切一点,即是指满清王朝和其雇佣的汉族走狗汉奸们与明末不屈的抗清志士仁人和汉族人民的大搏斗之后的战后残迹。

  在《嘲顽石幻相》里的“白骨如山忘姓氏”是如是,在《风月宝鉴》的“反面”所照见的同样是如是。

  脂砚斋在道士“取出一面镜子来”下批曰:“凡看书人从此细心体贴,方许你看,否则此书哭矣”(见268页);在“千万不可照正面”之旁侧批曰“谁人识得此句”和双行批曰“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同页);在贾瑞“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下批曰“所谓‘好知青冢骷髅骨,就是红颜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见269页);在“若不早毁此物”下批曰“凡野史俱可毁,独此书不可毁”(见270页);在“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下批曰“观者记之”(同页),并在第四十三回“闲取乐偶攒金庆寿”为王熙凤筹措生日银钱一节里,脂砚斋在“果位虽低,钱却比他们多”之下批曰“警魂夺魄只此一句,所以一部书全是老婆舌头,全是讽刺世事,反面春秋也。所谓痴子弟正照风月宝鉴,若单看了家常老婆舌头,岂非痴子弟乎”(见990页)。看来这些批语全白批了。有些人确实弄不清楚这《风月宝鉴》“反面的”“白骨如山”是什么,有些人恐怕如贾瑞一样,心甘情愿的在作“痴子弟”,因为“公子与红妆”毕竟是有吸引力的。

  当然,宝玉的幻相“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一诗白写了,“风月宝鉴”也白用了,指砚斋的每每警告也白费了,那后边关于晴雯诔文中的“尔乃西风古寺,淹滞青燐,落日荒丘,零星白骨”也自然没有用处,一首《姽婳词》中的战后场面“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黄沙鬼守尸”也只好作了什么曹雪芹站在封建地主阶级立场歌颂帝王仇恨农民起义了。张宜泉是“未肯鸣琴留金水,雄剑今将赴石梁”的,曹雪芹是“天崩地坼人未亡”“停君待殓鬻嫁裳”的,脂砚斋是批曰“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的,也批曰“情不情兮奈我何”的,而我们呢?是不是《风月宝鉴》的反面如何,它又与我有什么相干呢?当然这未免言重了。

  自然,作为《红楼梦》的写作思想,不要说我们不甚了了,也就是如脂砚斋说的那样,《红楼梦》的“眼泪还债之说”,除了“余二人”恐怕没有第三个人了。这也就是和曹雪芹交往甚厚的敦氏弟兄也感到《红楼梦》甚为棘手,他“欲把赠兰人细认”,实因《红楼梦》“梦云梦雨不分明”而不知底里。所以在对《红楼梦》的问题上敦氏弟兄闭口不谈。

  作为《红楼梦》的写作,当然我们不能简单地用“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来作解释,它里面有一个如苏蕙《璇玑图》的变幻组合。

  林黛玉和贾宝玉两个角色不仅在“正面”作了一个贯穿全书的主线;作为《红楼梦》的“反面”,他们同样作为主线贯穿着全书的始末,因为亡国奴与入侵者的关系只有到被推翻才告结束。在这两个人的问题上,只要用“假语村言”将“亡国奴”换成女性来“眼泪洗面”就够了。但其它部分的正反两面的写作还要复杂得多。如果不是《十首怀古诗》谜底的破释,如果不是李纨母子和刘姥姥的某些特殊使命被破获,恐怕我们就单凭林黛玉的“眼泪还债之说”和脂批的“知眼泪还债之说,大都作者一人耳,余亦知此意,但不能说得出”等批和对张宜泉曹雪芹思想的研究,单用这些来研究《红楼梦》的写作思想是不够的。因为《红楼梦》毕竟是一部独立的文学作品。

  《十首怀古诗》的谜底并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无关重要,它是能不能解开《红楼梦》之谜的一个关键。在这个问题上,我本来准备在研究完后四十回的作者是谁和后四十回诸问题之后再来统一研究《红楼梦》的写作思想,但考虑到大家都认为前八十回才是曹雪芹的作品,都以前八十回来研究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所以,我也暂时附合这一办法。因为在暂时放弃后四十回的研究来单独研究前八十回虽然有所欠缺,但还不妨碍大局。

  六十三回宝玉生日“耶律雄奴”一节文字是曹雪芹民族思想的大暴露,也可以说是曹雪芹反清排满的一次公然挑衅。但是话如果摆在桌面子上,我们就假设曹雪芹还健在的话,也假定有人“提审”曹雪芹的话,我想曹雪芹完全可以这么答复的:“这不过是一个浑浑噩噩、颠三倒四,仅有一个‘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的宝玉口中的话,并不是我的意思,觉得不要就删去好了。”我认为这轻而易举的话,比晴雯答复王夫人的“我是上夜的”等等的话还要更有理有据,虽然都出于一种“诡辩”。当然还不要说我们的某些研究人员的视而不见和其它辩护了。

  《十首怀古诗》就不一样了。它的谜底在未能够正确破释之前,任何人都可以说此无关重要,除大某山民认为“怀古诗谜人有能猜之者,予未敢深信”之外,其它人皆着重于诗谜诗句本身的评论,而忽略了谜底本身。当然出于对谜底本身无法破释。如果真能破释其中一首,将会惊奇的发现:这才是《红楼梦》的一个大“宝藏”。

  在前边我对《十首怀古诗》的谜底破释之后发现,其中有六首与“大观园”的“四大处”的主人有关;其第一首为“风月宝鉴”;第九、第十首为“思贤操”“猗兰操”两个琴操名;其第五首“柳絮”即指《红楼梦》的“说风流”。到此,《红楼梦》之谜才得到了一个不仅是实质性的东西,而且是一个具体性的东西。

  这种具体的东西是无法推翻的。比如说谁能证明第八首《马嵬怀古》的谜底不是“簪子”?谁又能证明第六首《桃叶渡怀古》的谜底不是“兰草”?既然如此,谁又能证明第八首谜底的“簪子”与薛宝钗的“一股金簪”无关?谁又能证明第六首谜底“兰草”与李纨母子的“一盆茂兰”无关?又比如,假定我们暂时还不承认第九首《蒲东寺怀古》的谜底为“思贤操”,那我们谁又能证明此第九首的谜底首先不是织布用的“梭子”呢?

  《红楼梦》十首怀古诗的谜底不仅给我们摆出了一副以贾宝玉的“怡红院” 和薛宝钗的“蘅芜院”为一方,以林黛玉的“潇湘馆”和李纨母子的“稻香村”为另一方的两个敌对人物分布图,而且也揭示了《红楼梦》是一部有如苏蕙的《璇玑图》,它的写作思想是一部反清排满的“思贤操”。曹雪芹为了写作的需要,将一个朗朗乾坤压缩到一个小小的“大观园”,在“大观园”又组成了“四大处”两个敌对阵垒。在这两个敌对阵垒里,林黛玉仅仅作为一个唐后主的“眼泪洗面”的亡国奴,而李纨母子则扛起了反清排满的大旗,小小的贾兰在大观园里持戈跃马,开始了逐鹿天下。

  仅仅这些,自然是不够的,曹雪芹通观历史,发现每次封建王朝的毁灭都来自于庞大的农民起义的冲击,这已非一次两次的事实。秦灭于陈涉、吴广,汉亡于赤眉、黄巾,唐亡于黄巢,明亡于自成。因而曹雪芹在《红楼梦》里构思了一个刘姥姥这么一个人物并其独特家族。刘姥姥携带“反”“清”兄妹曾三进贾府,特别是第二次对“大观园”,更甚者是对“怡红院”进行了一次“母蝗虫”式的洗劫,使贾府或即“大观园”处于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飘摇之中。在这一方面曹雪芹写得特别明显。曹雪芹用了四个章回来描写刘姥姥的浩劫,又几乎在刘姥姥“劫”后的其它章回里,特别是第五十二回坠儿为盗偷镯之后的十个章回始终在围着“大观园”的奸盗丛生、大观园大乱、一处未了一处又起的作起反来做文章。

  晴雯“战”死于“唇枪舌剑”之下,大观园“怡红院”失控。

  在前八十回,我们能看到的曹雪芹的最后笔墨是第七十九回“薛文龙悔娶河东狮,贾迎春误嫁中山狼”,两个“极坏”的人物夏金桂和孙绍祖在反清排满的旗帜下起到一个不可低估的作用,贾府薛家处于崩溃之中。

  作为《红楼梦》的写作思想,在前八十回里,自然还有好多未曾暴露出来的地方,比如说其结局特别是“甄宝玉”这个人物还一直未曾亮相,对于这些问题,我们只好在研究后四十回中去解决了。

  《红楼梦》既然是以“假语村言”敷演的,既然是以爱情为主要线索的,既然是以社会现实人物为写作基础的,那自然这《红楼梦》的“正面”部分也带着一定的真实性,不,应该说是更带有真实性。这个我们不妨作一个比喻,比如说一个情报人员在为了侦探某种情报时,假设化妆成一个小商贩,我们又假设他贩卖一种极新鲜的蔬菜之类;在这时,往往侦探本身反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的东西,这极新鲜的蔬菜反倒是引人注目的具体的东西。在这一问题上,我们应该认为:我们只看见蔬菜之优长如何,而忽略了侦探本身,显然是“痴子弟”;但如果我们在确定这个人是一个侦探之后,而再反回来说为侦探因化妆而贩卖的新鲜蔬菜也是假的东西,那也未免太迂腐了。

  《红楼梦》在“假语村言”方面来说,是极成功的,它的成功就在于“传神文笔”。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刻画了不同类型栩栩如生的各个人物。对于《红楼梦》来说,当然不可能十全十美,也有不恰当的地方。对于这些问题来说,一部分是曹雪芹纯为了兼顾“真事隐”,比如说累赘的“耶律雄奴”一节文字;另一部分是由于《红楼梦》场面庞大,人物众多,再加上《红楼梦》尚未写完,难免笔下出现疏漏之处。

  作为曹雪芹来说,尽管他写每个人物是站在每个人物的角度来写每个人物,即我们今天的某些成功演员首先是站在某个角色本身来演这个角色,而不是站在自己或观众的立场上来演某个角色,即进入角色,这是一个成功的诀窍。但是我们要说曹雪芹毫无一点本人偏见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他自然也有歌颂,也有惋惜,也有鞭笞,也有揭露。在这一点上,我承认近代诸红学家认为曹雪芹有民主思想,有反封建意识;但是这毕竟不是曹雪芹思想的主流,也不是《红楼梦》写作思想的主流。曹雪芹是写“末世”的,但不是写封建王朝的末世,而是写满清王朝的“末世”。有些人认为曹雪芹的什么色空观念是曹雪芹虚无主义的表现,和曹雪芹想挽救封建社会的“补天”思想,这两种看法根本就不着边际。还有曹雪芹的《红楼梦》的写作思想是描写以贾府为代表的四大家族由盛到衰的历史和描写贾宝玉“叛逆道路”云云,我认为纯属不知“真”“假”演变云而已。至于胡适等人认为《红楼梦》是曹雪芹描写他家由盛到衰坐吃山空的历史,我认为就更不足道了。是的,曹雪芹的写作中不可能没有往事,不可能没有经历;但经历毕竟与自叙是两回事,经历使人学识丰富,用笔自如,任意挥洒,笔下生辉,但绝不是照抄。我承认曹雪芹不但有一个丰富的社会演变历程常识,而且也有爱情上的一段往事,如果曹雪芹是一个纯粹《红楼梦》中贾兰式的人物,显然是写不出林黛玉薛宝钗和贾宝玉的爱情关系的。但曹雪芹毕竟不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不是风月场中人,贾宝玉的某些方面在曹雪芹笔下显然是变了形的。我们在这里有一个必须明白的问题是:纯粹的爱情成份,即感情成份是一个说不清摸不着的东西,它非个中人非经历过的人,不仅不会写出,而且就是别人写出也未能接受;而其它某些不属感情的东西,则完全可以来源于虚构,完全不需要什么亲身经历。比如说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与袭人一段性行为,贾宝玉与秦钟的爱昧关系,贾宝玉发现万儿与焙茗的一段描述等等,这些就凭着一般的道听途说和瞎想也能胡诌几句。我们如果把《红楼梦》中宝玉的一些“不堪”现象也认为是曹雪芹的幼儿形象,那就大错而特错了。曹雪芹这样写有如脂批的纯属为了“混人”,为了转移“真事隐”,它属于“狡猾之笔”的一部分。

  《红楼梦》的写作思想就写到这里。作为写作思想,我主要是着重于“真事隐”部分,随便带了一下“假语村言”部分。对于“真事隐”部分,我也不过多问了问几个为什么,也可能侥幸地从其中得到了一些规律性的实质东西;对于“假语村言”这一部分,我就不想多说什么,因为还有比我高明者在,我不懂文学,自然也谈不上研究文学了。

  红楼人物

  金陵十二钗正册林黛玉判词)、薛宝钗判词)、贾元春判词)、贾探春判词)、史湘云判词)、妙玉判词)、贾迎春判词)、贾惜春判词)、王熙凤判词)、巧姐判词)、李纨判词)、秦可卿判词

  红楼梦曲引子枉凝眉终身误恨无常喜冤家分骨肉虚花悟乐中悲世难容聪明累留余庆晚韶华好事终飞鸟各投林

  金陵十二钗副册甄英莲香菱判词)、平儿薛宝琴尤三姐尤二姐尤氏邢岫烟李纹李绮喜鸾四姐儿傅秋芳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晴雯判词)、袭人判词)、鸳鸯小红金钏紫鹃莺儿麝月司棋玉钏茜雪柳五儿

  十二贾氏贾敬贾赦贾政贾宝玉贾琏贾珍贾环贾蓉贾兰贾芸贾蔷贾芹

  十二官琪官芳官藕官蕊官药官玉官宝官龄官茄官艾官豆官葵官

  十二家人赖大焦大王善保周瑞林之孝乌进孝包勇吴贵吴新登、邓好时、王柱儿、余信

  其他人物贾母王夫人薛姨妈赵姨娘邢夫人林如海贾雨村甄士隐刘姥姥柳湘莲薛蟠贾瑞...了解更多人物,及诗词关注公众号(bcbeicha)杯茶读书,回复关键字获取。

  红楼诗词西江月二首葬花吟题帕三绝五美吟秋窗风雨夕柳絮词菊花诗桃花行芙蓉女儿诔姽婳词怀古绝句

  红楼梦每回主要内容及解读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一二二二三二四二五二六二七二八二九三十三一三二三三三四三五三六三七三八三九四十四一四二四三四四四五四六四七四八四九五十五一五二五三五四五五五六五七五八五九六十六一六二六三六四六五六六六七六八六九七十七一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七七八七九八十八一八二八三八四八五八六八七八八八九九十九一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九六九七九八九九一百一零一一零二一零三一零四一零五一零六一零七一零八一零九一一零一一一一一二一一三一一四一一五一一六一一七一一八一一九一二零

  重要情节黛玉入府梦游太虚元妃省亲宝玉挨打宝钗扑蝶共读西厢黛玉焚稿湘云醉眠可卿之死紫鹃试玉探春理家惑馋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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