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妓女的《红楼梦》与写爱情的《石头记》——也谈《红楼梦》的成
红学研究
近来,谈《红楼梦》成书过程的文章很多,蔡义江等红学大家在谈,好多红迷也在谈,红坛一时好不热闹。中国人有凑热闹的习惯,老土也未能免俗,趁着这股热乎劲儿,拼凑了这篇谈《红楼梦》成书过程的文章。不过,这篇文章并非跟着潮流人云亦云,而是坚持“跳出曹家庄”、“捣毁胡家店”的一贯传统,可能要招致一些“狂热崇拜曹雪芹”、“坚决保卫胡家店”的朋友们的臭骂。笑骂由他去吧。
一、就从写妓女的《红楼梦》说起吧——
真的有一部写妓女生活的《红楼梦》么?有,确实有,不是一般的有,而且是证据确凿地有!这个证据不是我老土发现的,而是早就有人发现,并且红学界人人皆知的,只不过正统红学专家一个个掩耳盗铃,不肯承认而已。
清代著名的大诗人袁枚,在他的《随园诗话》中,明确记载了明我斋(明义)所看到的那本《红楼梦》,书中“某校书尤艳”。校书者,妓女也,这个尤其漂亮妩媚的“校书”,毫无疑问是这本《红楼梦》的女主角。
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还记载了明我斋“读而羡之”后,一时手痒歌颂这个“女校书”的两首诗。这两首诗是否可靠呢?也没有疑问,因为明我斋题《红楼梦》诗的稿本已经被发现了,他的题诗不止两首,而是足足二十首!
对这二十首题红诗,红友们多数人都耳熟能详,这里不再抄录。总观这二十首题红诗,可以清楚地看到,明我斋看到的这本《红楼梦》,并非今本《红楼梦》,既不是一百二十回的程高本,更不是八十回的脂本,而是一部首尾完整的、篇幅和内容都较今本简单、并有很大不同的《红楼梦》。
这部《红楼梦》是写妓女的么?在没有其他证据证实之前,我们是无法否定袁枚的记载的。红学界有些专家说袁枚“此老糊涂”、“惯会欺人”,并因此而凭空否定袁枚的记载。这不是科学的态度。袁枚再老再糊涂(似乎不比今天仍健在的那几位诬袁枚“老糊涂”的红学大师年纪还老),毕竟是一个博闻强记的学者诗人,何至于连“校书”和“淑女”都分不清?按照考据学的原理,如果不能对袁枚的记载“证无”,就必须相信古人的白纸黑字!决不能因为袁枚的记载不合乎自己的胃口,凭空骂几句“老糊涂”,就能否定明我斋看到的《红楼梦》是写妓女的书!
其实,只要不戴有色眼睛看问题,不难看出,《金陵十二钗》、《风月宝鉴》、《红楼梦》等书名,都某种程度带有描写妓女风月生活的色彩!明末清初,金陵是全国最著名的纸迷金醉的销金窟,“秦淮八艳”,几乎就是高级妓女的代名词;柳如是,寇白门,李香君,董小宛,卞玉京,顾横波,等等,这些高级妓女都有一定文化,一般都善诗词、丹青、南曲,多才多艺,往往自称“校书”或“女史”;以她们同江南那些风流才子钱谦益、陈子龙、冒辟疆、候方域、吴梅村等人之间的“风月”生活为题材,创作文学作品的,在当时文人圈子里大有人在;更何况“风月”二字,在当时几乎是风尘女子与风流浪子之间旖旎生活的代名词,很少有用于良家女子身上的。
《红楼梦》这个名字,含义很多,红楼二字,可以指宫廷,可以指寺庙,可以指富贵人家,也可以仅仅指富室闺阁,还可以指青楼楚馆!把“红楼梦”理解为风尘女子与公子王孙们在青楼楚馆中的南柯一梦,意思上没有什么不妥。对于“红楼梦”三个字的出处,好多红学家把考据的矛头,伸到唐朝诗人蔡京那里,是荒谬的。《红楼梦》和唐朝有什么关系?蔡京也不是什么著名诗人,读过他的诗的人不会很多,《红楼梦》作者是不会向蔡京乞讨灵感的。
其实,“红楼梦”三个字的直接出处,就在明末清初那个时代,说出这三个字的人,当时就是个名动天下的大文人、大诗人,也是大政治家,著名的民族志士,他就是著名的政治兼文学团体“复社”的骨干,“几社”的领袖——陈子龙!陈子龙青年时,曾同著名才妓柳如是在嘉兴的“小红楼”中有一段卿卿我我的风月生活,后来痛苦分手了,二人相爱甚深,分手后都写过很多思念对方的感人至深的诗词,终生都对这段生活经历有着刻骨铭心的怀念!二人在“小红楼”同居期间,陈子龙曾写下一首脍炙人口的绝句——《春日早起》:“独起凭栏对晓风,满溪春水小桥东。始知昨夜红楼梦,身在桃花万树中。”这才是“红楼梦”三个字的最直接、最可信的出处!陈子龙所讲的“红楼梦”,无疑是指才子与名妓在“小红楼”中所作的温柔旖旎梦。《红楼梦》作者为什么要用陈子龙的诗句为该书题名,直接的用意似乎就是因为书中描写的是名妓与才子在“小红楼”中的浪漫故事。
明我斋所阅读并题咏的这部写妓女生活的《红楼梦》,久已失传了。但这本书的多数内容,已经转移到了今本《红楼梦》中,也可以说并未失传。有什么证据么?有,证据就在脂本的批语中:“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一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这个做序的棠村,根本不可能是曹雪芹的什么弟弟,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曹雪芹有哥哥或弟弟,他是个独生的遗腹子!棠村是谁呢?他的名气大的很,是顺康两朝官居武英殿大学士的“棠村宰相”梁清标!棠村是梁清标的号。梁清标是直隶真定人,所以经常自称“真定棠村”。脂批中的“其弟”二字,疑是“真定”二字的误抄,当然是后来的抄手弄错的。
这本《风月宝鉴》,应该就是明我斋看到的《红楼梦》,今本《红楼梦》前面有明确交代,《红楼梦》、《风月宝鉴》是同书异名,毋庸置疑。一百年前就死了的“真定棠村”,当然不会为曹雪芹写的书作序,那么,这部写妓女的《红楼梦》,作者当然不是曹雪芹,而是他爷爷那代人了。其实,脂批说的是很有分寸的,曹雪芹是“旧有”,并非“旧作”,当然是旧时传下来的一本书了;“睹新怀旧,故仍因之”一句话,明白地告诉读者,这部新书是旧书改编的,旧书内容仍然在新书里面,所以名字才能“因之”。
如果说“旧有”的写妓女的《风月宝鉴》的内容,被融进了今本《红楼梦》中,那么,今本《红楼梦》中必然有旧书的痕迹。其实,只要认真阅读《红楼梦》,是不难发现它原来描写妓女生活的痕迹的。书中的“红楼二尤”,是典型的妓女形象,二姐吐满嘴食物渣子贾蓉来舔食,三姐对着贾珍贾琏兄弟穿着暴露、举止粗野并粗口漫骂,都是地道的低级妓女行为,任何良家妇女,即使是放荡的良家妇女,也是不可能做出如此粗野低俗的举动的。
岂止二尤这些下流人物,就是书中那些举止文雅的贵族“女儿”,身上也不时流露出妓女生活的蛛丝马迹。就说一号女主角林黛玉吧,大家都赞美她吟唱的《葬花词》,其实你仔细读一下这首长诗,马脚就露出来了。诗中说:她曾经在“三月”间“垒成”一个“香巢”,却不料“梁间燕子太无情”,造成了“人去巢空梁也倾”。女人口里说的“香巢”是什么?说的好听点,不过是妓女与“恩客”组成的同居处罢了,同居的“恩客”无情地抛弃了她,巢空了,梁塌了,自己不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悲观到想一死了之,让“净土”来“掩风流”。如此而已。试想,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能产生《葬花词》中那种美人迟暮的感觉吗?能发生“冷雨敲窗被未温”的感叹吗?在古典诗词中,“被未温”的说法是常见的,但多用于弃妇、长期分居夫妇或渴盼情人的妓女身上,从来没人用于一个尚未出阁的纯情少女。就是今天,一个妙龄少女,口里公开说:“今天雨下得太冷了,谁跟我一个被窝给我温被呀?”恐怕也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一号女主角黛玉如此,二号三号女主角宝钗、湘云也是如此。宝钗所患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热毒症”,以及治病所吃的那个更加莫名其妙的“冷香丸”,很难说不是妓女生活的遗迹。据陈寅恪先生考证,明末清初时期的高级妓女,多服用一种药丸,以保持面部颜色的鲜艳;服久了,会慢性中毒,出现咳喘、甚至吐血的症状。你看书中的宝钗,脸上不是总保持“鲜艳妩媚”的颜色吗?不是气喘并吐过血吗?
湘云眠石的画面,大家都认为美极了,她的天真烂漫性格,大家也觉得可爱极了。可是,你注意了么,她在大观园中所做的诗,都说了些什么呀?“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等等,说白了,就是光着两脚,蓬头散发,倒背着双手,嘴里还念念有词:“谁能同我一起隐居呀”?这不是活生生一个女疯子吗?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她的形象,原来也是一个高级妓女,她们同那些具有“隐士”思想的嫖妓才子们一起吟诗,才能赋出这样的诗句。
说到妓女吟诗,我老人家给朋友们举一个美妙的例子:朋友们都知道冒辟疆董小宛的爱情故事吧,还有一个第三者杨龙友混迹其中。有一天,董小宛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丛菊花,栽在院里,晚上下了一场小雨,菊花都活了,而且第二天就开了。三个人高兴极了,于是就以菊花为题,分别赋诗一首。董小宛的诗是:“小锄秋圃试移来,篱畔庭前故故栽。前日应是经雨活,今朝竟喜带霜开。”冒辟疆的和诗是:“玉手移来霜露经,一丛浅淡一丛深。数去却无卿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杨龙友也凑趣和了一首:“尚有秋情众莫知,联袂负手扣东篱。孤标傲世偕卿隐,一样花开故故迟。”
朋友们啊,你们再读一遍《红楼梦》中姐妹们咏菊的诗,看看上面这三首咏菊诗都被作者安到谁的名下了?原来就是“绛洞花王”贾宝玉、“潇湘妃子”林黛玉和“枕霞旧友”史湘云三人的咏菊诗,几乎就是抄袭的一样!明末清初金陵名妓与江南名士之间的酬唱诗,就这样化作了今本《红楼梦》中宝玉同他最爱的姐妹们的诗,我们说《红楼梦》原来曾是一部写妓女生活的书,不应是空穴来风吧!
二、写妓女的《红楼梦》写的是何时何地的妓女生活?
从以上对冒董所作的菊花诗看,当初那部写妓女生活的《红楼梦》,应该是以明末清初的金陵为背景,描写“江南四公子”等复社名士,与“秦淮八艳”等艳帜高张的高级妓女之间,爱情生活的作品。并通过她们的爱情生活,展示当时改朝换代的社会背景,抒发“遗民”“隐士”的胸中块垒!
明末清初在中国文学史上,是个极为独特的时代。那时的江南士大夫文人,大概都有以下两个共同特点:一是民族主义思想强烈,与异族统治者持不合作态度,纷纷探索三百年大明王朝何以一朝灰飞湮灭?二是迷恋醉生梦死、纸迷金醉的“秦淮风月”,用“情教”来抵牾名教,以言情文学创作为时尚。在这两种情怀支配下写出的文章,必然抒发在纸迷金醉的妓院红楼中,慨叹报国回天梦想成空的哀怨情感,正所谓“红楼梦”也!
他们往往通过对亲自经历的与名妓一起追逐情场风月的记载,抒发自己回天无力、报国无门的愤懑心怀。冒辟疆的《影梅庵忆语》,侯方域的《李姬传》,顾苓的《河东君传》,吴梅村的《圆圆曲》等,都是此类作品。最著名的当属孔尚任创作的传奇《桃花扇》,传演三百年而不衰,成为中国舞台上的保留剧目。洪升的《长生殿》,也是创作于此一时期的传奇,表面上是借李杨爱情写唐朝的安史之乱,骨子里实是写明清兴亡。《长生殿》与《桃花扇》一起,号称中国古典戏曲最辉煌的双子星座!这些作品中闪烁的思想光辉,与《红楼梦》是一脉相承的。
谈到这里,必须说一说《红楼梦》研究中的一个最大弊端。从胡适先生起,红学主流阵营往往只注重对书中一些具体的人和事进行烦琐的考证和附会,而完全忽略了对《红楼梦》作品中展示的社会大背景的分析探索,陷入了历史唯心主义泥潭。象红学界风行的那种所谓考证与附会,把《红楼梦》的故事放在中国封建社会的任何一个朝代,都能考证附会出一大堆类似的人物和事迹,岂止一个江宁织造曹家?就说清朝吧,冒辟疆、张宗子、吴梅村、侯方域、纳兰性德、和绅及其儿子丰申殷德等,他们的事迹都与《红楼梦》中讲的故事大同小异,有些甚至比曹雪芹还曹雪芹,难道他们都是《红楼梦》的原型和作者?
这么研究学问大概不成。研究《红楼梦》首先必须研究他展示的历史背景和社会背景,高屋建瓴地把握作品的主旨,然后才可能研究作品故事的原型及出处。《红楼梦》作品虽然隐去了时间地点,但不可能全部隐去书中人物所处的特定社会和时代。判断《红楼梦》社会背景和历史背景的最可靠证据,在书中有三处明显的交代:一是冷子兴与贾雨村“演说荣国府”时透露的“末世”的金陵;二是甄仕隐与疯和尚口唱的《好了歌》与《好了歌解》;三是贾宝玉在“太虚幻景”听到的《红楼梦曲子》中的《好事终》,朋友们不妨重新咀嚼一下,看看能否品尝出一点特殊味道?
在明清两代,发生在金陵的“末世”只有一个时段,就是南明小朝廷!明朝初期建都南京,就是金陵;后来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崇祯末年李自成进北京以后,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称帝,建立了南明小朝廷;旋即被清军消灭了,仅维持了短短的一年时间。这个南明小朝廷,正可谓大明帝国的“末世”,在当时文人的笔下,也确实是以“末世”相称的。
《好了歌》与《好了歌解》,正是对“末世”那种天翻地覆场面的艺术性刻画。你看:现在的“陋室空堂”,当年却是达官贵人“笏满床”的地方;现在的“衰草枯杨”,当年曾是富贵望族酣歌畅舞的地方;富贵人家破产逃亡了,“蛛丝儿结满雕梁”,新朝的贵人入住后,“绿纱又糊在蓬窗上”;昔日“金满箱银满箱”的权贵,今天却成了“人皆谤”的乞丐;昔日“嫌破袄寒”的穷酸,今天骤然富贵,却“嫌紫蟒长”了;过去的一切富贵繁华,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等等,无须一一例举。这不是一幅活生生的改朝换代画卷么?
《好事终》曲子,也正是对改朝换代时期全社会“算总帐”场景的生动刻画。你看:“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正是一幅“末世”悲凉凄惨的典型形象,我们没有目睹过明朝灭亡的景象,但都知道清王朝被推翻和蒋家王朝灭亡时的场景,用这首《好事终》来形容满清贵族与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下场,再贴切不过了吧?更何况,明王朝受农民起义军和清兵的双重打击,灭亡得更悲惨,那个“末世”,应该是中国历史上最悲惨的“末世”!
当你知道了《红楼梦》故事的“末世”大背景,其故事原型似乎就划定了考证的圈子。南明小朝廷苟延残喘期间,都发生了哪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历史事件呢?我们不妨回顾一下:一是发生了“真假太子案”,轰动朝野。清军统治的北京,出来一个“太子”,南明统治的南京,也出来一个“太子”。真假两个“太子”都在没有弄清真实身份的情况下,糊里糊涂地送了命!二是马士英、史可法、王铎、钱谦益“四大家族”,基本掌握着南明王朝实权,卖官鬻爵,非常腐败,以致“职方满街走,都督多如狗”,口中高喊“文死谏,武死战”,背后做的却是望风而逃、屈膝投降的勾当!三是阉党余孽阮大钺投靠马士英,东山再起,当上了兵部尚书,疯狂报复东林党人,正直之士纷纷退出政坛,隐居自保。四是南京福王政权覆灭后,唐王、桂王、鲁王又先后建立了小朝廷,“三帝一监国”四个小朝廷先后延续了二十年。
够了,就把这四件大事与《红楼梦》故事比对一下吧,历史的真面貌马上就暴露无遗了!《红楼梦》为什么要写甄假两个宝玉?为什么要让宝玉出生时口里衔玉?为什么要把那块玉描绘成国玺形状?显然是隐写南明“末世”出现的真假两个太子!《红楼梦》为什么要写“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为什么要让当时的官员都投靠“护官符”?为什么要把那四句顺口溜的尾字写成“马史王铁”?很明显是影射南明政权的“马史王钱”四大家族!《红楼梦》为什么要让贾雨村投靠“金做马”的贾政?为什么要让他当上“大司马”即兵部尚书?为什么要让他“暗结虎狼之属”?毫无疑问是用贾雨村影射阮大钺!《红楼梦》为什么要把贾家四姐妹说成“三春”?为什么要让元春生在大年初一?为什么要说“三春去后诸芳尽”?原来所谓“三春”,影射的实为南明三帝,加上鲁王监国政权,实为四“姐妹”;生在大年初一的元春,正应了孔子《春秋》中“春王正月”的熟典;三个南明皇帝灭亡之后,当然“诸芳尽”了;元春判词中的“二十年来辩是非”,辩的也正是南明三帝一监国的“二十年是非”!
以上所分析的,仍属于《红楼梦》时代背景和历史背景的范畴,《红楼梦》故事的主体,是刻骨铭心的“木石前盟”与“金玉良缘”爱情故事。这个故事的最初原型,应是根据“秦淮八艳”中最美丽聪明的柳如是与陈子龙、钱谦益之间发生的爱情婚姻创作的。柳如是与陈子龙之间的爱情,应是“木石前盟”原型。所谓“前盟”,是指二人年轻时花前月下、在“小红楼”中幸福同居时、即“三月香巢已筑成”时的海誓山盟。“梁间燕子太无情”,“人去巢空梁也倾”,是指陈柳无奈分手后的叹息。“绛珠仙子”把一辈子的眼泪还给“神瑛侍者”,以酬谢他的一番灌溉之情,是指陈子龙为国捐躯后,柳如是所抛洒的无尽思念的血泪!
柳如是与钱谦益之间的婚姻,应是“金玉良缘”的原型。钱柳婚后,筑“绛云楼”作为居住并唱和的地方,所以《红楼梦》中宝玉居住的地方称为“绛云轩”,宝玉又自称“绛洞花主”。“花主”者,名花有主也,绛云楼中名花有主,中国历史上只有钱柳这一对,绝对无法作第二人想。“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说的是钱柳虽然结婚了,但柳如是仍然念念不忘已经壮烈殉国的旧日情人陈子龙!
要想看清楚这段历史,请朋友们认真阅读一下陈寅恪先生的《柳如是别传》。柳如是一生的别号很多,什么“影怜”(应怜,英莲)、“蘼芜”(蘅芜)、“潇湘”、“绛子”、“美人”、“女儒士”、“女史”、“诗魂”、“香袖”等等。柳如是年轻时,脸色特别鲜艳,但经常咳嗽,不时吐血,甚至卧床不起,陈大师考证是因为长期服用一种含砒霜的养颜药所致。陈大师在全面考证了柳如是生平之后,曾断言:柳如是的爱情婚姻一生,就是《红楼梦》爱情故事的“亲身实践”。陈寅恪大师学富五车,文风严谨,是历史学界公认博学而严肃的学者。陈大师关于柳如是与《红楼梦》关系之判断,当非空穴来风!
三、写妓女的《红楼梦》怎样演变成写石头的《红楼梦》?
好多仔细阅读《红楼梦》的读者,都发现该书有一极为独特之处,就是设计了两套神话系统。一套神话系统发生在“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主人公是“绛珠仙子”与“神瑛使者”,故事主旨是“还泪”;另一套神话系统发生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主人公是“无材补天”的“石头”,故事主旨是石头忏悔,兼为姐妹们“闺阁昭传”。好多红学专家试图弥缝两套神话系统,但总是徒劳,无论如何也搞不到一起。
《红楼梦》的另一独特之处,就是正文居然莫名其妙地“开了两次头”:书中描写黛玉进府时,脂批说“这方是正文起头处”,意思是前边那些大段的枯燥文字并非正文,从此处起才“渐渐好看起来”。但到了“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一回时,书中又交代,偌大贾府,主仆人口众多,事情千头万绪,不知从哪说起,还是先从一个远方亲戚说起吧,显然又开了一次头。前边已经说了黛玉进府、宝钗投奔的故事,书中主要人物都已经出场了,怎么说不知从何说起呢?怎么是从刘姥姥开头呢?这种自相矛盾的开头是怎么造成的呢?
再从人物和故事看,用黛玉进府开头,首先出场的人物就是两个“情痴”“情种”——宝玉和黛玉,显然是为写爱情架构开的头,与“绛珠”还泪的神话系统紧密结合。而用刘姥姥进府开头,首先出场的人物是王熙凤和刘姥姥,显然是为写家族盛衰的架构开的头,是让刘姥姥这个贫妇,通过三次进入荣国府的所见所闻,展示出烈火烹油般的鼎盛与大厦倾覆后的悲凉的强烈对比,与“石头历劫”、“好事多磨”的神话系统紧密结合。
从以上分析不难推断,《红楼梦》如果不是由两部作品拼凑合成的,就是前后经历了两个创作阶段,后一阶段大幅度修改了原作品的主题和内容,方才会出现两次开头、两个神话系统的怪现象。从书中开篇那大段关于“石兄”与“情僧”的谈话内容看,似是后来补写的内容,并非原来就有的;从这段文字中交代出石兄、情僧、孔梅溪、吴玉峰、曹雪芹五个人名,以及他们为小说所题的五个书名:《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红楼梦》、《金陵十二钗》看,也必然是作品全部创作完成后才写上去的。因此,可以推断,“石头历劫”的神话是第二次创作时增加的,在《红楼梦》创作过程中是后发先至的开头。
书中这个“石兄”,把《红楼梦》故事说成是自己“造凡历劫”过程的忠实记录,显然他既是书中主人公的原型,又是书的作者。“石兄”是曹雪芹的化身么?红学界多数权威对此都深信不疑,但老土却绝对怀疑!其一,书中交代的“石兄”,亲身经历过风月繁华,而曹雪芹虽然生年不清,但在曹家被抄时,或者尚未出生,或者只有三岁,都不可能有风月繁华的体验。其二,书中交代“石兄”作书时,本人遭受了重大人生打击,正处在“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奈何”境地,作书的目的是为了把自己负“天恩祖德”之罪,“编述一记,普告天下人”;曹雪芹既不是曹家败落的罪人,更谈不上个人遭受了什么打击,向世人“普告”什么?其三,书中明确交代“石兄”亲历亲闻了几个可爱的普通女子,作书的目的是不使姐妹们的事迹湮灭,为她们永久地“闺阁昭传”;而曹雪芹是个“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不可能有书中那种莺莺燕燕的经历,也不会产生那种奇特的“情种”思想。
总而言之,书中的“石兄”绝非曹雪芹的化身!红学界的有些朋友不是没有看出这些矛盾,他们也试图重新寻找作者,但他们就是不肯离开“曹家庄”,铁了心要把“曹家庄”挖地三尺,先后找出什么曹兆页、脂砚斋、曹竹村等等,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支持,也统统不能自圆其说。看来,就是把“曹家庄”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石兄”的原型!
老土经过不只十年的精心分析考证,从《红楼梦》展示的南明社会背景,圈定“石兄”的原型应是清初人,因为那时确曾有个描写南明故事的文学创作高潮,文学禁忌又比较少,所以可以大胆写,《桃花扇》就是明证。而曹雪芹生活的乾隆朝,距离明末那段“末世”已经一百多年,由于乾隆修《四库全书》,把明末清初关于“末世”的文章全部查禁了,文字狱大行其道,曹雪芹即使能侥幸掌握一些资料,也决没有写书的胆量!
那么,在清初浩如烟海的文人中,哪个又可能是“石兄”的原型呢?这个人必须具备以下七个方面条件:一是出生于名门望族,青年时亲自经历过不一般的繁华生活。二是本人由于“无能不肖”,造成家族的败落,后半生在困苦生活中,负罪感经常困扰着他。三是年轻时有很多聪明美丽的姐妹一起玩耍学习,对姐妹们一往情深;姐妹们后来又都“红颜薄命”,令他深深地感到痛惜惋惜。四是他个人一定遭受过重大人生打击,打击的原因应该是科举方面,所以才慨叹“无材补天,幻形入世”。五是他本人一定受明末文坛言情狂潮的强烈影响,具有极其浓厚的“情种”思想,并具有排斥程朱理学的异端思想。六是他的文学功底应该十分深厚,多才多艺,文人雅士热中的那些玩艺几乎无所不通,很可能还创作过其它言情作品。七是他必须既熟悉江南的景物风习,又熟悉北方的风物生活;既熟悉江南的吴越软语,又熟练掌握北方的官话方言。
明末清初是中国的“文艺复兴”时代,是一个“需要巨人并产生巨人”的时代。这一“末世”的文坛中虽然人才济济,但同时符合以上七个方面条件的人物却如凤毛麟角,也可以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文豪洪升!
洪升(1645——1704)字日方思,号稗畦,钱塘(今杭州)人,著名文学家、戏曲家,一生著作等身,代表作为《长生殿》传奇,通过描写李杨爱情,展示安史之乱的广阔社会背景,影射明清交替时期的社会大动荡。文坛上把洪升与孔尚任合称“南洪北孔”,是中国戏剧史上最明亮的双子星座之一!
洪升,只有洪升,完全符合以上开列的《红楼梦》作者必须具备的七个条件!其一,洪升出生地正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杭州,是最典型的“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洪氏家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百年望族”,他家祠堂的楹联是“宋代父子公侯三宰相,明季祖孙太保五尚书”,富贵流传,诗礼簪缨,号称“学海”。
其二,到了明末清初,由于改朝换代的原因,洪家“外面架子未倒,内囊渐渐尽上来了”,把复兴家族的希望,寄托在嫡长子洪升身上。但洪升无意功名,醉心“花笺彩纸”,整天和姐妹们一起厮混,父亲在极度失望之下,将他重责后赶出了家庭,造成“子孙流散”。随后,洪家由于受三藩之乱牵连,被朝廷抄了家,百年望族洪家从此彻底败落了。对家族败落,洪升终生都怀有深重的“负罪感”。
其三,洪升有两个亲妹妹,都冰雪聪明,花样美丽,洪升的表亲中还有钱家、柴家、黄家、翁家、冯家一大群聪明美丽的表姐妹,洪升的妻子黄蕙,就是母亲的娘家侄女,嫡亲的表妹。这些女子曾在清初结成著名的“蕉园诗社”,一起咏梅花、歌柳絮。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这些姐妹们都遭遇了不幸,多数都青年夭亡了。洪升对姐妹们感情很深,一生中多有悼念姐妹的诗作。
其四,洪升本人逃出家庭后,在北京过了二十多年的极端贫困的生活。原寄希望于国子监卒业后谋得一官半职,重振家业。但由于康熙二十八年,在国丧期间“聚演《长生殿》”,被朝廷革去学籍、逮捕下狱。遭受人生重大打击后,洪升虚无思想严重,随后返回故乡专门从事文学著述,终身不仕。
其五,洪升异端思想严重,与他人谈论时经常“白眼踞坐”,往往“取憎当时”。他一生热中于创作言情主旨的文学作品,写过四十多部传奇,出版过三部诗词专集,多数是宣扬情种思想的作品;其代表作《长生殿》,就是言情文学的峰巅杰作,可以说在中国古典言情文学作品中无出其右。
其六,洪升和他的姐妹们,都是当时多才多艺的才子才女。他们一起聚会时,谈今论古,分韵赋诗,听戏唱曲,书法绘画,灯谜酒令,悟道参禅,文人雅士爱好的那些生活方式,她们几乎无所不为。
其七,洪升出生在杭州,经常游历在江南的名城胜地,中年后又在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所以,洪升既熟悉江南的风物语言,又熟悉北国的话语风俗,具备创作《红楼梦》中那种南北混杂交替场景及语言的充分条件。
从以上分析考证中不难看出,《红楼梦》中“石兄”发出的那些感慨,就是洪升发自内心的感慨!“石兄”说出的故事创作目的,就是洪升心理的真实表白!更可靠的直接证据是,洪升在康熙二十八年罹难后,曾跑到北京东郊的盘山青沟寺去“逃禅”。盘山俗称“大荒山”,山上多巨石,相传是女娲炼石补天的地方,有女娲庙,当时香火甚盛。盘山的青沟寺,有康熙皇帝亲题的“户外一峰”御匾,所以世人都称其为“青沟峰”。洪升创作《红楼梦》的冲动,应该就是在这个“大荒山青埂峰”下决定的,其时正是洪升“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奈何之时”。
读过本文之后,请朋友们闭着眼睛认真体味一下,假如你就是青埂峰下的洪升,此时此刻你想干什么?最大的思想冲动必然是:创作《红楼梦》,写下自己的人生梦幻,抒发自己的愤懑心情,向普天下人告自己之罪,并表达对姐妹们的无尽思念之情!
洪升创作《红楼梦》是在康熙三十一年回到故乡杭州之后进行的。但《红楼梦》作品并非从此时凭空写起的,而是在旧作《风月宝鉴》基础上改编的。洪升在青年时,曾大量收集过南明时期文人的作品事迹,有他自己的诗作可以证明。当年收集的大量素材,一方面曲折地用到《长生殿》创作中,另一方面写成了一部“洪上舍传奇”,也就是《风月宝鉴》,有朱彝尊的诗可以作证。“棠村首相”梁清标,是洪升外祖父大学士黄几的同僚,也是洪升的忘年交,他曾经称赞《长生殿》是“一部闹热的《牡丹厅》”,被洪升引为知己;由梁清标这个“真定棠村”,为这部《风月宝鉴》作序,是最可能的,也是最合适的。
洪升早年创作的这部《风月宝鉴》,内容是写什么呢?那时洪家尚未败落,洪升自己也在与“蕉园诗社”姐妹们优游。“蕉园”这个名称,来源于明末文人对北京被焚毁的贮存“明史”文稿的园林的称呼,姐妹们结成的诗社,以“蕉园”命名,其悼念前朝的宗旨,不言自明。洪升整天与这些深怀“蕉园”思想的姐妹们厮混,自己又收集了大量南明史料,这部《风月宝鉴》以南明历史为题材,就不言自明了。
依据前面的分析可以推测,这部《风月宝鉴》,同孔尚任的《桃花扇》差不多,是以柳如是与陈子龙的“木石前盟”及与钱谦益的“金玉良缘”为主线,以“四大家族”、“真假太子”、“三春四艳”、“阮大钺”等为背景,创作的一部小说(也可能是传奇体裁)。当时的设计是以“神瑛绛珠”还泪的神话系统作故事缘起,用“绛珠还泪”泪尽而逝作故事结束,中间展示出南明小王朝尔谀我诈、纸迷金醉、英雄气短、儿女情多的广阔社会场面。
洪升在北京狼狈逃回故乡后,家族毁灭,个人困顿,姐妹薄命的愤慨心情和百转回肠,占据了整个心灵。此时把旧作拿出来,也无心再写南明故事了。于是,以“石头”为自己的寄托替代了“真假太子”形象,以姐妹们的淑女形象改造旧作中的妓女形象,把南明的“四大家族”借用为自己及亲属家族,把三帝一监国改写成“三春四艳”,用刘姥姥三进大观园来展示家族的兴衰。从康熙三十一年到四十三年,经过十年辛苦创作,于是,一部崭新的《红楼梦》,就这样诞生了。
这部新的《红楼梦》,与原作的故事框架、主题、内容、人物、命运,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但原作中的很多痕迹,仍然保留在新作之中:例如真假宝玉、三春四艳、四大家族、假语村言,都留下了蛛丝马迹;就连原作中使用的“秦淮八艳”与“江南四公子”酬唱的诗词,也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了。
今本《红楼梦》中好多难以解释的现象,都缘于作品的改编。例如元春判词中说的“二十年来辩是非”,原作是辩的南明小朝廷二十年之是非,在新作中便不可理解了。“虎兕相逢大梦归”,在原作中是指清军下江南,福王政权一场黄粱大梦彻底破灭的意思,在新作中也无法理解了。黛玉、湘云、宝钗姐妹所作的诗词,之所以与少女身份不符,有遗民隐士的味道,是因为在原作中本来就是冒辟疆、杨龙友等遗民隐士和秦淮名妓李香君的诗,和大观园姐妹们的身份怎么能相符呢?书中地点忽南忽北,时间忽前忽后,人物忽大忽小等问题,恐怕也是改编中的纰漏。
《红楼梦》之所以出现以上不可理解的问题,恐怕也不完全是作者草率的缘故。须知,改写一部作品,几乎比重新创作一部作品还难,既要保留原作的精华,又要抒发新作的情感,及时反复修改也未必不留矛盾之处。洪升是猝死的,死前作品也未必修改完,这样就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永久的遗憾。
四、新旧两个版本的《红楼梦》作者都不是曹雪芹
洪升死于从江宁织造府回家的途中。他与曹雪芹的爷爷曹寅是老朋友,曹寅请洪升到南京,在织造府畅演了三天《长生殿》。洪升是带着“行卷”、即装作品手稿的包裹去南京的,归家途中失足落水,淹死在乌镇。洪升的行卷,很可能装的是《红楼梦》手稿,于是就留在了曹家。曹寅死后,曹家败落,举家回到北京。六十年后,书稿传到了曹雪芹手里,他阅读后必然产生心理共鸣,于是就有了“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过程。
不过曹雪芹所作的“披阅增删”,不可能是再创作,因为他没有书中的生活经历,也不具备那种“情种”思想,笔下写不出来。洪升生活的那个时期,文人们以南明题材创作文学作品成风。为什么呢?因为改朝换代的社会大动荡刚刚过去,文人们正在总结反思,正是文学创作的最佳题材。就好象《红日》、《南征北战》、《林海雪原》等解放战争题材的小说吧,他们都产生在建国初期一样,以前的人和以后的人都写不出来。解放战争到现在是多少年?不过五十六年;南明灭亡到曹雪芹多少年,一百多年!更何况那时的资料比今天贫乏得多,曹雪芹如何能去写南明?另外曹家是旗人,是满清王朝的受益者,如何能去悼念南明?
那么曹雪芹做了些什么呢?老土怀疑,曹雪芹就是脂砚斋,“一芹一脂”根本就是一个人。他在十年“披阅”中所做的是“评点”工作,《红楼梦》的后四十回,也可能是他补续的。补续时在前文中加上曹雪芹“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字样也就是了,反正洪升早已死了,没有人会提出抗议。
曹雪芹拿给明我斋看的那本《红楼梦》,很可能就是洪升早期的稿本。书中确实是描写妓女的生活,其中以柳如是为原型的那位“校书”,其形象必然是“尤艳”。明我斋读后,题了二十首诗。袁枚与明我斋交往密切,于是就在《随园诗话》中写下了那段关于《红楼梦》是记载“校书”生活的话,并选录了他的两首题红诗。这部旧本《红楼梦》,因为是以南明社会为背景,对于乾隆时代的旗人读者来说,书中肯定有“碍语”,所以瑶华说“终不欲一见”。如果是新本《红楼梦》,其中的“碍语”早已删光了,连乾隆皇帝、和绅大臣都在看,瑶华还怕什么“碍语”?
谈到这里,另人不由得又想起《红楼梦》书中“风月宝鉴”四字下面的那段脂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一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最奇怪是这个“睹新怀旧”四个字,如果旧书仍在,把新旧版本摆在一起,对照着看,不是更合理的举动么?即使不愿对着看,把旧本找出来单看也成。这个脂砚斋偏偏不去看旧本,偏偏要去怀念这个旧本,为什么?说穿了就是旧本弄丢了,找不到了,只能凭印象去怀念了。这与前边说的“雪芹旧有”四个字是吻合的,“旧有”不是旧作,而是“过去曾经有”的意思,过去曾经有,就是现在没有了。
旧书没有了,只好去怀念了,哪里去了呢?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被人借去了,弄丢了,或者赖下不还了。这个借书人是谁?毫无疑问,就是那个题了二十首《红楼梦》诗的明我斋!旧本《红楼梦》与《风月宝鉴》是同书异名,明我斋题的《红楼梦》,就是脂砚斋说的《风月宝鉴》!明我斋借去后,似乎还在墨香、永忠之间传看,终于弄丢了,或者被其中某人匿下了。这三个人都是宗室身份,曹家惹不起,只好忍个肚子疼,自己在家中“睹新怀旧”了。
曹雪芹旧有的《红楼梦》(《风月宝鉴》)乃洪升所创,那么,脂砚斋所睹的新本《红楼梦》,有没有可能是曹雪芹在洪升旧本的基础上,经过十年“披阅增删”改写而成的呢?这么判断似乎顺理成章,老土过去也这么判断过,但现在又自我否定了。为什么?因为根据本文前面分析,《红楼梦》第二次创作,增加的是“石头”的内容,“姐妹”的内容,“刘姥姥”的内容,曹雪芹根本没有这样的生活,是无源之水么!
分析至此令人不能不想到曹雪芹“披阅增删”时的那个书房“悼红轩”,问题来了,曹雪芹要悼什么“红”?前面说过“红楼”二字,在古汉语中有多重含义,那么,曹雪芹要悼的是哪层含义呢?第一,是“悼”皇宫么?曹雪芹是旗人,不可能去悼念那个灭亡的朱明王朝,旗人建立的大清朝还没灭亡,也无须他去“悼”!
第二,是“悼”富贵家族么?曹家过去确实富贵过,曹雪芹他爹可能去“悼”,曹雪芹却不可能去“悼”,因为曹雪芹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家过去的富贵什么样!就像今天的地主、资本家子女,虽然知道祖上“阔”过,但不可能去“悼”,因为既没那个生活体验,也没那份心情。
第三,是“悼”闺阁姐妹么?似乎更不沾边。曹雪芹既是独生子,又是遗腹子,根本就没有亲姐妹,也可能有个把表姐妹吧,没有证据,即使有,也不会像大观园中那样莺莺燕燕一大群,更没有姐妹红颜薄命的任何证据支持,曹雪芹“悼”谁?为什么要去“悼”?说不通么。
第四,是“悼”青楼楚馆中某个相好的妓女么?曹雪芹有没有嫖妓的记录,没有证据。无须为尊者讳,那个时代嫖妓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文人雅士们都乐此不疲,津津乐道,好多人还从妓院中为相好的妓女赎身,讨做小老婆呢!曹雪芹即使这么做了,也无损其伟大。但问题是,“鸨儿爱钞,姐儿爱俏”,曹雪芹穷的叮当响,肯定没钞票;长的又黑又胖,还挺大个脑袋,似乎也不会成为姐儿爱的小白脸。再加上一股魏晋风度的酸溜溜性格,在妓院中肯定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如此说来,曹雪芹肯定没有要“悼念”的相好妓女。
那么,曹雪芹为什么一定要给书斋取名“悼红轩”,他究竟要“悼”什么“红”呢?以上四点排除后,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悼念他爷爷的好朋友、《红楼梦》新旧两稿的真实作者——洪升了!《红楼梦》旧稿被曹雪芹弄丢了,新稿经他评点后抄出去换“烧鸭南酒”(裕瑞语)了。吃着洪升的草,挤着自己的奶,曹雪芹不把书斋命名“悼红轩”,还有良心么?
在曹雪芹问题上,老土一贯剥夺他的著作权,但前后的研究文章,有些结论不够一致,有时彻底否定他在《红楼梦》创作中的位置,有时又说他是在洪升原稿上经过十年辛苦最终成书的,给了他一半著作权,剥夺了另一半还给洪升。现在看,彻底否定不需要,因为《红楼梦》毕竟是在他的手上传抄出来的。但剥夺一半著作权似乎又便宜了他,他不过是个破落的八旗子弟而已,根本没有《红楼梦》中描写的那样生活的体验,一半著作权也不该拥有,他的功劳就是评点和传抄。《红楼梦》能流传至今,也算功不可没吧!
《红楼梦》的整个创作过程,说起来几乎与《红楼梦》故事本身一样绚烂多彩。老土的上述分析描述,每一环节都是有可靠证据支撑的,并非凭空想象。限于篇幅,这里不详细开列证据,朋友们如果想详细了解,可以阅读老土过去的考证文章:《怀金悼玉诉情种,寂寥伤怀话石头》、《满纸自怜题素愿,片言谁解诉秋心》、《〈红楼梦〉背景考证》、《〈红楼梦〉文学背景考证》、《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考证》、《吴玉峰、东鲁孔梅溪考证》、《大观园原型考证》、《蕉园绛云,红香绿玉——〈红楼梦〉成书过程新说》、《〈红楼梦〉与南明小朝廷》等。当你仔细阅读之后,便会相信老土此文言之有据、并非“满纸荒唐言”了。
2004年4月15日于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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