陟其高山,③ 登上那巍巍高山,
嶞山乔嶽, ④ 大小山岳尽收眼底,
允猶翕河。⑤ 沇水、湭水汇流入河。
敷天之下,⑥ 普天之下,
裒时之对,⑦ 无不包举在我疆域之内,
时周之命。⑧ 承受我大周的天命!
《般》为《大武》舞曲的第四章,它是周武王巡狩祭祀山川的乐歌,诗篇充溢着对周王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强盛国力和广阔疆域的颂美。
全诗以叹美词“於”发端,接以形容词“皇”,而将该句的主语“时周”置于其后,“啊! 多么壮阔啊,我们大周王朝! ”先声夺人,语气极为强烈,有摄人心魄的千钧之力。如将词序改变,主语提前,将诗句改作“时周皇矣”,便气势大减,面目全非,由此可见《般》语言艺术的高妙。
既为祭祀山川的乐歌,诗人在对周王朝发出由衷的赞美后,便接写祭祀时登山所见。这里,嶞山乔嶽尽收眼底,沇湭入河,气势苍茫,在饱览王朝山河的壮丽景色之后,诗人不由得再一次被西周王朝疆界的广袤无垠所震摄,又一次发出衷心赞叹之声: “敷天之下,裒时之对,时周之命”,既赞美了周王朝疆域的广阔,又描绘出天下诸侯无不承受周命的大一统景象,至此,诗篇在一片叹美声中收束。
这首诗七句,均为四字句,首句叹美,中间三句实写登山所见,最后三句直抒其怀,再次颂美。全诗不用韵,形式既整饬又富于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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