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好笑真好笑,
好笑我相交的没下梢。
痴心人,又被负心人笑。
薄情人,心忒狠,也是我自己招。
相交了一场也,你不曾道奴声好。
——明·熊稔寰辑《续选劈破玉歌》
对待负心人,一般不外乎是憎恨和咒骂一顿了事。然而这首民歌却非同一般,它不是以哭和骂,而是以笑来对待负心人,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好笑好笑真好笑,好笑我相交的没下梢。”没下梢,即没有得到好的结果。与情人相交一场,没有得到好结果,她不是满腔懊丧或怨恨,而是感到“好笑好笑真好笑”。这是在经过实际相交,终于看破对方、获得教训之后,所产生的一种更为超脱和豁达的思想境界。
她之所以会感到“好笑”,乃因为她发现自己原来是个“痴心人,又被负心人儿笑。薄情人,心忒狠,也是我自己招。相交了一场也,你不曾道奴声好。”对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薄情人,根本就不值得痴心相爱、相交,而“我”竟然跟他痴心相交、相爱了一场,现在回过头来看,自然会感到当初自己实在是太幼稚、荒唐、可笑了。因此这种“笑”,是反映了诗人思想境界的升华,对于那些因失恋而陷于痛苦深渊的人,富有极大的启迪和开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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