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郑卫多男女相悦之辞,而郑风尤甚。《子衿》即其中的一首,描写一位女子等待情人时焦灼烦乱的心情。
全诗三章。前两章重叠复沓,诗意相同,写这位女子嗔怪情人既无音信又无踪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看来女子是非常热爱她的情人的,他的音容笑貌,甚至他的服装和佩物的颜色都已深深地镌刻在她的脑海之中,使她常常为之神思索绕,眷念不已。“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姑娘和男子相识已非日浅,他们经常相会,并且每次都是女子主动去找小伙子的,但是,这次姑娘却有事缠身,或者被父兄看管,或者她想逗逗小伙子,因而没有去约会。她原以为小伙子会因此急得发疯,让人捎信探问原因,甚至亲自大胆跑来。结果却并非如此。小伙子也许是个老实疙瘩,想不到这一点,只知道在老地方傻等。这下姑娘自己可急坏了,不禁埋怨到:你可真狠心啊,我没有去,你也该来看一看,起码也该带个信啊!
如果说前两章里姑娘的心只是焦急和埋怨,在第三章已经变成难耐的相思了。“挑兮达兮,在城阙兮”,“挑达”可以译为“走来走去”,她在约会的城楼上走来走去,她是何等焦灼,何等盼望,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至此我们知道,整首诗原来是从这两句生发出来的,是这位痴情的热恋中的姑娘由于一天没见到恋人而受到相思的折磨。把一日和三月这个相差悬殊的数字等同起来,极尽夸张,却形象生动地表现了这位多情少女的相思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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