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曾经此县城, 县民无口不冤声。
今来县宰加朱绂, 便是生灵血染成。
这首诗的主旨很明了,就是讲当官的升官之道是靠吸吮民众血汗。全诗用白描手法,叙述的口吻,以时间为顺序,写了诗人所见所闻。仿佛戏剧一样,一个场次,再一个场次,先写一经胡城,再写二经胡城。在写法上,抓住诗人经过胡城县所见所闻中最突出的感受来写。第一次突出的感受是县民们怨声载道,用“无口”,“不冤”两个否定,极言冤声之大,冤声之普遍。这一突出感受已经显示了问题的严重,然而,事情的发展变化使诗人更为震惊。诗人第二次来胡城,吃惊地发现,这个使民不聊生的县宰,竟然还得到了上方的赏识,加了官、进了爵。这既使诗人大惑不解,又使诗人恍然大悟,就在这“不解”和“大悟”中得出了一个可悲而又客观的结论。“便是生灵血染成”句,痛苦而又愤怒地指出了社会的黑暗与堕落,这是诗人对社会现实一针见血的揭露和剖析,它放射出耀眼的思想批判光辉。
这首诗构思上也很自然巧妙,寓巧妙于自然之中。用互为因果,相互映照的方法把县民与县宰一对尖锐的矛盾揭示出来。写法上一明一暗,先明写县民疾苦,冤声四起,暗写县宰残暴,敲榨百姓;再明写县宰升迁, 飞黄腾达,暗写百姓遭殃,生灵涂炭。各讲一面,合为一体,愈隐而愈明。这就构成诗的一种映照、反衬、奇巧而自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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