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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的“风流”,体现在几个方面?

2021-06-25 13:34:27

  红楼人物“风流”谑谈

  红学研究

  《红楼梦》里被称做或曰称得上风流的女子,可以例举出林黛玉、秦可卿、尤三姐、晴雯、多姑娘几位社会等级不同的人。当然,她们的风流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因为将林妹妹同多姑娘并提,会让人觉得荼毒了冰清玉洁的林妹妹。但为了区别她们的不同,更有必要比较,所以,作者也不惜背着挨骂的危险,在这里写下去。看完之后,大家自然会明白,我实在也是个绝对真诚的“拥林”派。

  黛玉的“风流”,体现在几个方面:她秀美的外表下,因病而具有的“娇花照水”、“弱柳扶风”的气质;她孤高自许、纤尘不染的心灵反映在外表上;她情感丰富、婉转,才华横溢、才思敏捷,有着少女特有的矜持;以及她直率、热烈的性格在情感上体现得翻江倒海而又凄切缠绵。这种风流婉转,与她作为上层社会的小姐而寄人篱下无不相关。若不是身在上层社会,养尊处优,她是不可能培养出这种“高贵”的风流气质的;当然若不是寄人篱下,她的风流气质也不会这样楚楚动人。

  秦可卿的风流,作者并没有直接描写。只通过太虚幻境里那个名唤可卿的女子来间接地表达了这层意思。这个可卿,“其鲜艳妩媚,有似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可见,出身微寒后来做了富贵人家少奶奶的可卿,不仅外貌可人,气质也很特别。但她公公贾珍对她超乎寻常的厚爱,就使得这风流给加上了两道污秽的目光,就像鲜花上飞绕着几只苍蝇,有些令人反感。这也是秦可卿地位不及黛玉的反映。她就不能获得大家小姐所具有的尊贵。但她还算好的,毕竟是正经的少奶奶。

  寄居在她家的穷亲戚尤三姐,较之前两位,地位都还要底。但她真是一个“尤物”,令贾府的公子老爷们流涎三尺。姿色就不用说了,性格也不老实,颇有些手段和见识,但要以为她是个不检点的放浪女子,那就错了。真正要理解到尤三姐的风流的全貌,还得贾珍和贾琏上场,被她糊弄得又爱又怕,那是一场精彩的戏。因为她的风流美貌,贾府里的纨绔子弟不禁去招惹她,但等她一怒之下调戏回去时,他们在她面前“竟全然无一点别见别识,连口中一句响亮话都没了,不过是酒色二字而已”,真是原形毕露丑态毕露。充分显示了尤三姐性格泼辣,敢做敢当、爱憎分明,也很有才华。当她以死殉情柳湘莲,则表现了她对纯洁爱情的向往和追求。所以,尤三姐的风流里,蕴含着刚烈与勇敢。可赞可叹。

  晴雯虽只是个丫环,但她也“俏丽风流”。主要是指她的容貌比一般的丫环生得好些,削肩膀,眉眼儿有些像黛玉,而且这个俏丫环的性格外露直率、不趋炎附势,所以很有个性,也可以说,很有自我。她的性格或许和尤三姐很有相似之处,都有刚烈、勇敢的一面。但她生活的环境比之尤三姐单纯得多,而她的情感世界也很单纯,她对宝玉的感情,顶多是朦胧的少女意识罢了。晴雯这个风流俏丫环,也算是大观园里独一无二的。但她毕竟只是个丫环,“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有趣的是,这几个人物都有相似之处。例如,秦可卿被描写成“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晴雯的眉眼儿长得像林妹妹;而尤三姐与黛玉也很像,不过这是经兴儿的口,当着尤氏姐妹说出来的,他说林黛玉:“面庞身段和三姨(既尤三姐)不差什么,一肚子文章,只是一身多病……”。看来在作者眼中,风流美丽的女子都长得跟林黛玉差不多,估计就是面如娇花,美清目秀,削肩膀,身段苗条。这几个风流的女子,当然数林黛玉为最,不但因为她有一肚子文章,而且也因为她是贵族小姐,集美貌才情与一身。

  多姑娘作为生活在等级中最下层的女子,她的风流也纯然是一种比较原始的浪荡。作为下人,她“美貌异常”,可是也“轻浮无比”,“生性轻浮,最喜拈花惹草”。这种美貌和轻浮,或许还是她借以生存得更好一点的手段,靠着“勾引”上贾琏之类的公子爷,谋得些好处,当然不是迫于生活。贾府里那么多下层妇女能够生活,多姑娘也自然有饭吃。她的风流是不安分守己,品格不端。而她的社会地位决定了她只能是送上门去的“肉”,争风吃醋中不堪一击的牺牲品。例如与她相像的鲍二家的,落得个上吊自杀的下场。这样的风流,可谓害人又害己了。在红楼梦人物中,这是等而下之的一种。

  说到多姑娘,便想起可与之作比的属于贵族阶级的金桂。她们同为有些姿色的女性,品行也都可以冠以下贱之名,虽然金桂与多姑娘的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或许也正因为这种区别,使得金桂的许多欲望受到抑制、扭曲,终于造成了她那种大胆而又间接的发泄方式,凶残而奸诈,使得她的形象较之多姑娘更丑。所以,她是不能被称为“风流”的。

  还可以附带谈及一点:以上这些地位层次不同的女性,其命运都以夭折为终,而夭折的原因不尽相同。不过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男权社会里,无论上层还是下层女性,都没有丝毫自我主宰的主动权。连尤三姐的那些泼辣,也只能作弄一下贾琏们,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能哀叹生得太早了点。如果晚生个几百年,或许尤三姐、晴雯,都会有个好下场。

  红楼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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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十二钗副册甄英莲香菱判词)、平儿薛宝琴尤三姐尤二姐尤氏邢岫烟李纹李绮喜鸾四姐儿傅秋芳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晴雯判词)、袭人判词)、鸳鸯小红金钏紫鹃莺儿麝月司棋玉钏茜雪柳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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