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眉间绿,桃花脸上红,薄罗衫子掩酥胸。一段风流难比,像白莲出水中。
这是一首描写女子美貌的歌辞。虽寥寥数笔,却写得有声有色。
歌辞的第一句,通过形象的比喻把一个美人写得有血有肉,娇艳欲滴。如那美丽的双眉像绿油油的翠柳一样,脉脉含情,令人销魂。
“桃花脸上红”,以桃花设喻,写出美女的脸上迷人的色彩。中国古代神话《山海经·海外北经》所载:逐日英雄夸父,临终时将手杖弃向大地,从此,大地上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桃林,出现了一片妖冶艳丽的桃花!英雄虽死,可他的生命却幻化为无比绚丽的异彩,芬芳人间!桃花入诗,最早见诸《诗经·周南》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一首咏唱桃花的民歌。以桃花喻美人面有一段千古佳话。唐代崔护的桃花诗,盛传极广,情感至深。少年时代的崔护,风流倜傥,孤洁寡合。一日,始逢清明,诗人只身郊游城南,偶遇一庄户,花木丛萃。诗人扣门良久,有一少女自门隙窥之,一见钟情,问:“谁耶?”崔以姓字对。曰:“博陵崔护,寻春独行,酒渴求饭。”少女开门设座,以杯水热情相待。少女独倚小桃,始逢桃花盛开,桃花人面,两相映照,顿使诗人意动神摇,情不由己。两人分手,二情依依。来岁清明,诗人忽望念及此事,情不可抑,经往寻求,门窗如故,但已上锁。诗人感慨良多,题诗门上:“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一段轶闻美谈为后世“人面桃花”的描写平添无限情趣。
“薄罗衫子掩酥胸”,写出美女胸部白腻。
这开篇一句,通过对少女眉、面、胸的描写,使人感到一个栩栩如生,人见人爱的美女形象跃然纸上。但它仅仅停留在人物外表的描写上,没有什么深层的意蕴。难怪郑振铎在《中国俗文学史》第五章批评说:“原本没写完,但也不是什么上好的作品,不过确可见出 ‘民谣’与 ‘花间’之间的作品。”这首歌辞写没写完姑且不论,但对女子美丽描写同时难免有色情描写因素在内。
歌辞的后两句,承接前一句,写得大胆泼辣。“一段风流难比,像白莲出水中。”这里“一段”是 “一代”的意思,“风流”作 “风韵”讲。这一句把女子的娇美、标致、绝世无双写得如行云流水,像水中的白莲一样超凡脱俗,傲然屹立,说出女子美丽不是人为描画,而是天然使之。
这首歌辞的艺术特征,就是对颜色的运用。作者写少女的美丽不是一味抽象地概括,而是通过柳绿、桃红、酥胸、白莲这样一些色彩艳丽的词把女子的美丽写得血肉丰满,淋漓尽致。鲜明的色彩画出一幅鲜艳的美人图,在红、绿、白的点缀中,美人更显其妩媚动人,丰丽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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