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如弦,
死道边;
曲如钩,
反封侯。
——晋·司马彪《续汉书·五行志》
这是一首评议时政的民谣。
东汉顺帝死后,继位的冲帝、质帝各在位一年也都相继夭亡。于是,为立嗣君,宫内朝中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太尉李固忠正鲠直,力主迎年长的清河王刘蒜为帝,外戚、大将军梁冀为操纵朝政,竭力主张立年幼的蠡吾侯刘志,而其他朝官如司徒胡广等则附和梁冀。最终,梁冀获胜,刘志即位为汉桓帝。就在桓帝登基的当天,李固即遭梁冀杀害,而后又被暴尸路边。对照之下,附会梁冀的胡广、赵戒等人,却都一一地晋官封爵。京都洛阳的老百姓,为如此不公的现实而愤激难平,于是编唱了这支歌谣,作为民意和舆论的反映。
“直如弦”,喻指李固正直如箭上之弦,对他的守正被害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和赞扬; “曲如钩”弯曲如同铁钩,比喻看风驶舵、阿谀权贵的胡广。胡广是个典型的圆滑官僚,关于他,当时曾流传这样一个谚语: “万事不理问伯始(胡广字),天下中庸有胡公。”是说胡广熟悉典章,有办事经验,柔媚谦恭能不抵触任何人。于是,凭着这曲意承奉的处世本领,青云直上,升官封侯。
全首民谣主要运用对比手法,来增强讽刺效果。语句用三字句式,显得调急节迫,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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