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花开叶儿稀,
打扮小姐娘家嬉,
梳好头,穿好衣,
保佑你的丈夫早早死,
我与你做夫妻。”
“喷你血,嚼你蛆,
我和丈夫死相随! ”
——清·郑旭旦编《天籁集》
本篇通过青年男女之间的对话,把男方的调情和女方对爱情的坚贞,皆写得妙趣横生。
“石榴花开叶儿稀,打扮小姐娘家嬉……”从这段话语中就可看出,他是个油腔滑调的轻薄儿郎,竟然以“保佑你的丈夫早早死,我与你做夫妻”,来对女方进行挑逗和调戏。而女方的回答,除了以“喷你血,嚼你蛆”进行斥责以外,还表达了她对丈夫的爱是生死不渝的;短短的话语,便活现出她那泼辣和刚强的女性形象。
这首民歌的艺术特色,不仅在于它通篇全用对话的形式,显得非常生动活泼,而且在挑逗、戏谑和嬉笑怒骂等轻松有趣的话语之中,寄寓了可喜可贵的思想和情意。如男方的调情固然可恶,但他把封建的贞节观念抛到九霄云外,竟然要娶寡妇“做夫妻”,而女方则要“和丈夫死相随”,对爱情如此坚贞、执着,这一切不是皆显得很有意义么?而且后面这个“死相随”的“死”字,与男方说的“保佑你的丈夫早早死”的“死”字,前呼后应,显得结构非常机巧。作者不是一味地热衷于轻薄的打趣,也不是单纯地追求形式的活泼,而是既在轻松有趣之中寄寓着严肃、深刻的思想,又在生动活泼之中表现出结构的机巧和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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