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梗绿叶开白花,结成黑子像芝麻。菽麦不辨浑闲事,游子归来不识爷。
这首诗嘲讽一农家子弟,说他因长期在外,回得乡来既不认识荞麦,也不认识亲爹,闹出一场笑话。明璞《豁庵诗话》云“有田家子少小离家,老大还乡,遇老父于荞麦田中,两不相识。因问之曰:老头子,这红梗子绿叶子开白花结黑子的是什么东西?好事者闻之,作诗讥之云云。闻者捧腹。”
此诗词浅意明,无须多说。读此诗,令人想起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其诗写的是故乡人不认得他,将他当成外人了。此诗则是诗的主人公不识得家乡人,意把老父当外人了。但只要田家子思想感情不变,仍能认当农夫的老父,一场误会天晴云散,算不了什么。可恼的是进城之后,忘了乡亲,甚至不认父母,所谓:“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只要不是这样,暂时的不识有什么要紧?
久居在外,未曾回家,不认识家人之事,并不罕见,秋胡戏妻,王宝钏不识薛平贵,不都是戏曲中熟络的故事吗?京剧 《井台会》,还演了儿子咬脐郎不识母亲李三娘的事。王子可不识母,田家子何妨不识父呢?既因多年未见,不识不足为怪。但在这则笑话中,蕴含着许多人生感慨,应仔细品味,切勿只当笑话,听过便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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