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彭泽五株柳,潘岳河阳一县花。
两处争如阳朔好,碧莲峰里住人家。
阳朔县奇峰环列,苍翠峭拔,形如碧莲,亦称芙蓉峰。簇簇碧莲玉笋之中,便是阳朔县城。下临漓江,碧波涟漪,绿竹旖旎,别有韵致。沈彬以清高的生活情趣和对山水特别酷爱的审美意识,来欣赏这碧莲玉笋之胜地,自然会有“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 (柳宗元《始得西山宴游记》) 之感。
为了突出阳朔碧莲峰的奇特风韵,诗人运用衬托的艺术手法,一着笔便写:“陶潜彭泽五株柳,潘岳河阳一县花。”把千古传颂的陶潜“五株柳”,潘岳“一县花”勾勒出来,以“柳”和“一县”的桃花,铺排画面,渲染气氛,先把读者引进无比美丽的春天的意境。但诗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此地的描绘,只是为碧莲峰的出场作势。试看,笔锋一宕,便转出后两句:“两处争如阳朔好,碧莲峰里住人家。”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便使这短短的四句诗富有曲折之妙。
陶潜的“五株柳”,是陶潜清高遗世的自况; 潘岳的“一县花”,灿烂如锦,绮丽似霞的桃花,是政绩的象征,两处自然都值得赞美,值得羡慕,但怎能比得上“阳朔好”呢! 桃红柳绿,固是人间美景,而当春归时,便“无可奈何花落去”了。比起碧莲峰的常青常翠,悠悠乎与天地存,洋洋乎与造化游来,可真是不能同日而语了。“住人家”的描写是实景,更是画龙点睛式的给碧莲峰以生气,以活力。碧莲峰因为“住人家”而显得丰富多采,生意盎然;“住人家”在碧莲玉笋之中,既充满诗意,又无比蕴藉,便造成了诗的深远的意境,加强了诗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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