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士升
柔条袅袅动朱颜,细雨微微日暮天。
独有芦花堪作伴,绛霞苍雨两相怜。
这首咏朱蓼诗写其与芦花相邻为伴共度清秋情景,颇有哀怨之情。首句“柔条袅袅动朱颜”写朱蓼花开特点:柔弱枝条上缀满红花,袅袅而动,当萧瑟冷漠的秋风秋雨袭来时,那情景又该是怎样呢?“细雨微微日暮天”一句交待了朱蓼花所处的环境,那么其心里境界如何,不是可以由此猜度一二了吗? “袅袅而动”实际写的是风,接之又是微微细雨。要知道,秋风秋雨不同于春风春雨。春风春雨给人以滋润万物、催其更新的生机勃勃之感,而秋风秋雨给人肃杀阴冷之暗,更何况又是日暮之时,紧接着是一个漫长的秋夜呢?这种气氛渲染之后,点出朱蓼孤寂凄苦心理:“独有芦花堪作伴,绛霞苍雨两相怜”,在莽莽水边,绛霞西落染红天边,苍苍秋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在风风雨雨中,只有那芦花同朱蓼频频摇动身影,好象在互相抉扶,互相慰藉,互相传递着难以言状的苦衷。诗人笔下的朱蓼是一个孤苦伶仃难有知音的不幸者形象。幸有芦花为伴一语,虽增添些暖意,但整个诗的基调是凄凉哀伤的。将哀伤之情借朱蓼传达出来了。可以说不失为融情入物的咏花佳作,虽然格调低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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