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越西有独居男子,结茨为庐,力耕以为食。久之,菽粟盐酪具,具无仰于人。常患鼠,昼则累累然行,夜则鸣啮至旦。男子积憾之。一旦被酒归,始就枕,鼠百出,故恼之,目不能暝。男子怒,持火四焚之。鼠死,庐亦毁。次日酒解,怅怅无所归。龙门子唁之。男子曰:“人不可积憾哉!予初怒鼠甚,见鼠不见庐也,不知祸至于此。”
选自《龙门子凝道记》 (明)宋濂撰
译文:
越地有个独自居住的男子,编结茅草做成房屋,努力耕作得到食物。时间长了,粮食粟米盐和奶酪都有,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这里)曾经老鼠成患,白天都成群结队地行动,夜晚又叫又咬,直到早晨。那男子一直为此事烦恼。一天喝醉了酒回家,刚刚睡到枕头上,老鼠(又叫又咬)令他恼火,无法闭眼。那男子(终于)发怒了,用火四处烧老鼠。老鼠死了,房屋也烧毁了。第二天酒醒了,迷茫地无家可归。龙门子对他的不幸表示慰问。他说:“人不可以积愤啊!我起初只是怨恨老鼠,但光看见老鼠却忘了自己的房子,不料想竟导致这样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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