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东门,有女如云①。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②。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③。
出其闉阇,有女如荼④。
虽则如荼,匪我思且⑤。
缟衣茹藘, 聊可与娱⑥。
《诗经》 的 《郑风》 、《卫风》,保存了好多优秀的爱情诗。这首诗出自 《郑风》,它用自白的方式,抒写了男主人公对一位女子热烈、诚挚、专一的爱情。
比兴是 《诗经》 常用的表现手法。本篇的比喻也是恰切、生动的。首先,写男子走出 “东门” 、“闉阇” 见到的女子,用 “如云”、“如荼”作比,既形容了人数的众多,又再现了女子们的美丽可爱。从而,为下文写男子的属意专一作了铺垫。接着,笔锋一转,用叠句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虽则如荼,匪我思且” ,反复表明: 尽管客观的诱惑十分强烈,男子却无心他求。最后,径直点明男子的意中人,是一位绿巾素衣的姑娘。只写姑娘的衣着打扮,不具体描绘形貌,既符合男子行进时瞭望的实际,又借此表现了姑娘淳朴、雅洁的性格。因为 “缟衣”,是比较粗贱的衣服。“缟”与 “绿”的色彩,能给人以雅洁的感觉。“聊乐我员”、“聊可与娱”的直率剖白,使男子望见那位姑娘就心荡神怡的情态跃然纸上。在“如云”、“如荼”的姑娘们中,一下子就挑出了自己心爱的人,可见这位男子已心专目注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本篇运用重章复沓,也收到了显著的艺术效果。全诗共两章,除过少数字,所有词句都重复了一遍。反复咏叹,强化了同一主题,愈能表现主人公专一、执著的爱情。另外,复沓的形式,也增加了本诗的节奏感和音乐性,使它更适合于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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