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玛丝洛娃的人物形象
作者叙述了玛丝洛娃悲惨的身世与坎坷的经历,并与她善良的本性进行对比,将玛丝洛娃塑造成了一个值得同情的角色。
在书中,玛丝洛娃出生在一个很贫穷的家庭,并缺少母爱“做母亲的不再给这个违背她的心愿来到人间的孩子喂奶,因为这会影响她干活。”后来一次走运玛丝洛娃被两个地主婆婆领养,充当养女与侍女,却不巧遇到了聂赫留朵夫。
在被诱惑并怀孕后,惹得养母们很生气,导致了“两个老姑娘对她也很不满意,就放她走了。”
后来又因为社会的种种不公与压迫,当了数年妓女,最后更是被污蔑进了监狱。
这一切与其说是一个人悲惨的一生,还不如说是一部底层人民如何被俄国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社会等级制度迫害的剧本。
作者还提到:“尽管历尽了苦难,饱尝了心酸,喀秋莎并没有丧失可贵的人性。她始终是那样善良,那样厚道。”
这些一波三折的剧情与对其善良性格的描写塑造了玛丝洛娃的定位:一个饱受生活迫害,惹人同情的年轻女性。
玛丝洛娃是怎样的人
肖像描写
"一个小小的、胸部丰满的年轻女人,贴身穿一套白色的布衣布裙,外面套一件灰色的囚大衣,活泼地走出来,站在看守的身旁。她脚上穿着布袜和囚鞋。她头上扎着头巾,明明故意地让一两咎头发从头巾里面溜出来,披在额头。这女人的面色显出长久受着监禁的人的那种苍白,叫人联想到递交里储藏着的番薯所发的芽。她那短而宽的手,和大意的宽松领口里露出来的丰满的脖子,也是那种颜色。两只眼睛又黑又亮,虽然浮肿,却仍然放光(其中有一只眼睛稍稍有点斜睨),跟她那惨白的脸儿恰好成了有力的对照。"
据说这段描写作者曾反复修改过二十几次。从这副玛丝洛娃的肖像看,那"仍旧放光"的眼睛,依然保存着夕日玛丝洛娃的纯真;而那苍白的面色,以及故意让它溜出来的"一两咎头发",便显出她长期受侮辱迫害和堕落过的痕迹;还有那只非常有生气而带点斜睨的眼睛,则隐含着她对社会的不满和蔑视。这样写,既符合她过去的经历,又表现了她现时的身份;不但使读者如见其人,而且还可通过她的外表,窥见她的灵魂。
玛丝洛娃的精神复活既有上文论及的客观原因,也有主观的可能性。
卡秋莎·玛丝洛娃原是个纯洁美丽的姑娘。她对聂赫留朵夫最初的感情是一种朦胧的初恋,但这种感情不久就被贵族少爷糟蹋了。她怀孕后被赶出贵族之家,历尽沧桑,沿着社会的阶梯不断往下滚,最后跌落至火坑,过了若干年非人的生活。但苦难还没到头,她又被诬告谋财害命,进了监狱,押上了审判台。
玛丝洛娃始终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厚道。即使在地狱一般的牢房里,她还是时时关心别人,帮助难友。她看到孩子饥饿的目光,自己不能坦然进食。玛丝洛娃和聂赫留朵夫有过纯洁的爱情,到后来玛丝洛娃遭到抛弃,吃尽苦头,但玛丝洛娃无论多么恨他,不愿意回忆他,还是在心里承认他是她所认识的人中间最好的一个。一旦发现聂赫留朵夫确有真诚的悔改之意,她还是从心底里饶恕了他,并为他日后生活着想,拒绝了他的求婚。宁可忍受他人对自己的伤害,自己决不伤害他人,这是托尔斯泰笔下正面主人公的为人之道,也是玛丝洛娃的为人之道。
当她作为女犯被士兵押往法庭时,她对路人的轻蔑目光满不在乎,可是一个卖煤的乡下人走到她身边,画了个十字,送给她一个卢布时,她却脸红了,低下头来。这个羞涩的表情像一道电光,虽然微弱,却洞照了她的灵魂,豁露了她的纯洁,同时这也是一处伏笔,预示着女主人公精神上必将复活。
前文说过,玛丝洛娃善良的天性使她天然地倾向革命者。正是接受了革命者的影响和教育,玛丝洛娃对她与聂赫留朵夫之间的关系才有了正确而深刻的认识,才能对这种源远流长而又迫在眉睫的关系作出正确而坚定的了断。试想,假如玛丝洛娃同意了聂赫留朵夫的结婚建议,两人捐弃前嫌,破镜重圆,那么她就永远摆脱不了聂赫留朵夫的控制和操纵,永远成为聂赫留朵夫的附庸,非但精神和人格的复活永远遥不可及,相反,她将遭遇安娜,卡列尼娜那样的可悲下场。
玛丝洛娃的人生之路历经了一个否定之否定的曲折,但她人性的朴素淳厚、善良崇高却从来都是肯定的,不变的。一如拂去历史的尘埃,便能觅见真金的流光溢彩。如果玛丝洛娃自身没有这种人性的美点、闪光点,那么任何外在的条件,诸如聂赫留朵夫的激活,革命者的影响和教育,都不可能实质性地帮助和促使她实现精神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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