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球是个怎样的人
羊脂球她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女人。时代的逼迫使她成了一名妓女,但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她还是极力保留着她的国家的尊严。她又是一名热心,大伙都没有吃的,她便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大伙吃;她又是善良的,为了大家都能继续上路,牺牲了自己,答应了那军官的无耻要求。
羊脂球无疑是莫泊桑肯定的人物形象。羊脂球原名艾丽萨贝特,曾经出于一名普通百姓的义愤,差点杀死了一名普鲁士士兵而无从在本土继续生存下去,于是走上了逃亡之路。在所有的眼里,她是一个“卑贱”的妓女。而对于妓女来说,与客人发生两性关系是其职业要求。
可对于羊脂球来说,作为一个依靠出卖肉身维持生活的女人,却在书中先后多次对“性”,做出了拒绝。在商务旅馆的第一个夜晚对羊脂球来说并不平静。她不仅要拒绝一个以侵略者身份出现在小说里的外国军官,同时还要拒绝本国民主党代表——高尼岱,而拒绝他的理由竟然是那么具有爱国主义的“节操”。羊脂球并不是想拒绝与他发生“钱与肉的交易”,而是拒绝交易的地点。因为羊脂球顾虑“普鲁士人不就在这所房子里吗”。作为妓女,她并不惧怕“交易中”被外人所察觉,而是惧怕被侵略者发现遭到耻笑,遭到对自己国家和民族的耻笑。毫无疑问,这是羊脂球的另一种“美丽”,这种美丽让高尼岱,不能不在他心里唤醒了“正在丢盔卸甲的自尊心”。与她一路同行的是一群“体面的人”,正是因为这种对比,才更加体现羊脂球的善良,高洁,以及她爱国的胸怀。她即使是身陷风尘,但依旧保持着纯洁、高尚的心灵,忠诚于波拿巴主义,充满希望地追求着她所向往的法兰西共和国。
其实,羊脂球的地位与品质在实质上是统一的。在某种意义上,个人的社会地位与其生活的社会环境具有直接的联系。就如女主人公羊脂球因为所处的混乱的社会环境而沦为了妓女,又因为与这一职业相对应的低下的社会地位而被困于混乱的社会环境之中,而环境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尤其是人文环境。羊脂球善良的品质与其所处的社会与人文环境之间构成的矛盾恰恰有力地突出了羊脂球的高贵,也就是说,她低下的社会地位进一步衬托出了她所具有的品质的高贵;而她的品质能够挣脱由社会地位所造成的社会环境的枷锁是难能可贵的,也是具有挑战意义的。因为始终处于屈从地位的妇女是不能选择自己的社会地位的,这也造就了人们长期就妇女的社会地位对其进行评价而忽略了其作为个体“人”的属性。若从社会地位对羊脂球进行评价,羊脂球的美好的品质是荒谬的;若从“人”的角度来看,羊脂球具有这些品质则就不足为奇了。这种表面的矛盾与实质的统一形成了强烈的讽刺效果,讽刺的是男权统治下衍生出的把社会地位作为判断标准的观点,成为了抗衡欧洲资本主义男权社会以及男权文化的一把利剑。
羊脂球虽然从事受人歧视的职业,处在社会的最底层,遭受着别人的白眼和轻视,有着无法言语辛酸和悲哀,但在普法战争这一特殊的背景下,她却一致地表现出对侵略者的憎恨和对祖国的热爱,在斗争中奋不顾身,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莫泊桑选择将妓女作为主角本来就是对世俗的一种挑战,而将她们作为正面形象来对比上流社会精英,用前者来否定后者,用后者来反衬前者,就更是一种创举,”具有挑战和颠覆正统、社会公认的伦理结构和道德价值观的作用。
羊脂球内容简介
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普鲁士军队攻占了鲁昂城,有十个人同坐一辆马车出逃。这十个人的身份很是特殊,分别是臭名昭著的奸商鸟先生和他的太太;大资产阶级、省议会议员卡雷·拉马东夫妇;省议会议员贝尔·德·布雷维尔伯爵夫妇;两个修女;民主党人科尔尼代和一个绰号叫“羊脂球”的妓女。前面三对夫妇离开鲁昂的原因各不相同,但计划和目的却是一致的—这三对夫妇都不会回鲁昂了。十个人中最没有地位的是“羊脂球”。
在马车上,几位有身份的阔太太得知了羊脂球身份后,对羊脂球的态度很是恶劣,她们悄声辱骂羊脂球是卖淫妇、是婊子、是社会的耻辱。而这些阔太太的丈夫们则用一种看不起穷人的口吻大谈特谈金钱、吃喝。马车在路上颠簸了大半天的光景,车上所有的人都饿了,只有羊脂球带了可供自己三天的食物。羊脂球很大方地邀请车上所有的人都来分享她的食物,完全不计较先前这些有钱人对自己的不敬。很快篮子里的食物都被瓜分光了,人们都摆脱了饥饿的困扰,于是人们对羊脂球的态度像肚子一样发生了变化。先前的蔑视变成了亲昵,辱骂也变成了夸奖。
马车继续前行来到了托特镇,这里也被普鲁士军队侵占了,普鲁士军官扣下了马车,提出要羊脂球陪自己过夜。羊脂球面对侵略者的无耻要求断然拒绝了,于是同行的一车人都扣留了下来。除了羊脂球外其余的人都急坏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九个人想尽了办法、施展了种种阴谋想迫使羊脂球就范。最后还是老修女的“只要用意是好的,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触怒天主”的宗教说教产生了相当好的效果,羊脂球为了大家的利益牺牲了自己。普鲁士军官的淫欲得到了满足,第二天就放行了。但大家非但不感激这位可怜的姑娘,反而还避而远之,之前的赞美和亲近又变成了最初的鄙视和唾弃。这一次,大家各自准备了丰富的食物唯独羊脂球没有来得及准备。马车继续前行,车上的人拿出了自己的食物大口地嚼着,只有羊脂球缩在车的角落里受冻挨饿,在科尔尼代的“马赛曲”中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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