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阁是座城》读后感一
《妈阁是座城》讲述了澳门赌场叠码女梅晓鸥与三个男人的情感纠葛的故事。赌徒卢晋桐、艺术家史奇澜、地产商段凯文一掷千金。这三个男人赌红了眼,不管老婆孩子的死活。
女叠码仔是行走的信用卡,与赌徒打交道,过着放债和讨债的生活。
作为叠码仔,由白百合扮演的梅晓鸥内心还存有一些善良和不忍。她一直没有把史奇澜发展成她的客户,不断地劝阻史奇澜,可是史奇澜输红了眼,欠下巨额债务。
由黄觉扮演的史奇澜是晓鸥在追债的时候认识的艺术家。艺术家想给晓鸥做一个雕塑。为了能够更好的完成作品,史奇澜去了晓鸥所在的赌场,沦为赌徒。被人下了套,欠了巨额债务,还欠了晓鸥三千万。
晓鸥的前夫卢晋桐曾经因为赌钱对正在怀孕的晓鸥拳打脚踢。绝望中的晓鸥带着年幼的孩子离开了卢晋桐。一个女人每天和赌徒打交道,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还要照顾年幼的孩子,日子过得多么艰难?
段凯文和晓鸥有很多年的交情了。他每次去澳门,临走之前总会带着晓鸥去海边散步。他们不像是客户与叠码仔的关系那么冷漠无情。
段凯文由最近的热播剧《破冰行动》里的足智多谋的李维民的扮演者吴刚扮演的。他成熟、热情、友好,每次去澳门必到赌场玩几把。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凯文被人下套,欠下了巨额赌债,连晓鸥担保的别墅也搭进去了。不论晓鸥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凯文还债。凯文就是赖债。晓鸥只好将追债交给法院处理。凯文倾家荡产也没没能偿还完欠下的巨额债务,被捕入狱。
在晓鸥的帮助下,史奇澜重新站了起来,戒了赌。真正的戒赌是赌赢的时候能够离开。史奇澜在即将离开晓鸥的时候去赌场赌了一把,赢了钱之后离开了赌场。他把赢的钱给了晓鸥。晓鸥随手把钱扔进大海里。她憎恶所有的和赌钱有关的一切。钱财对于她来说是身外之物。
最开始的晓鸥是幸运的,没有碰到赖账的人。她对赌徒史奇澜、段凯文注入了感情,不仅欠下了巨债,还丢了房子。只要史奇澜不赌了,史奇澜的债务可以一笔勾销。她把史奇澜还给她的钱交给史奇澜,让有了他东山再起的资本。段凯文欠了很多钱,即便是晓鸥把房子赔了进去,也无法偿还巨债。凯文被捕入狱。在他快要被释放出来的时候,晓鸥去看了他。
重新获得成功并被媒体关注的史奇澜被晓鸥赶回他的前妻和女儿身边。纵然晓鸥有万般不舍、不甘心、痛苦,又能怎样?史奇澜的女儿苦苦哀求晓鸥,要她的爸爸回到她身边。她狠不下心让史奇澜留在她身边。
一个叠码仔只要心足够冷,不管赌徒输赢,他们都会有提成,绝不会落魄到像晓鸥那样倾家荡产。可是晓鸥太重感情,不忍心看史奇澜好赌成瘾、妻离子散。她完全信任段凯文,给他做担保。至始至终,她并没有拉他们下水、下套陷害他们,可是他们的妻子却恨她入骨,说她害了他们。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些赌徒禁不住牌桌的诱惑,赌红了眼,怎么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晓鸥的身上?晓鸥最憎恨的事情就是赌博。当她看见她的儿子赌钱的时候,把钱烧了。只要她的儿子不赌钱,一切都好。一个人如果沾上了赌,有再多的钱都无济于事。她宁愿没有钱,继续过穷日子,也不能让她的孩子赌钱。她把史奇澜给她的赌博赢的钱撒到海水里。她视金钱如粪土。她只想踏踏实实生活。这世上从来没有一本万利的好事。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尤其是赌徒,所付的代价更高,不仅赔上所有的身家性命,还要连累家人朋友。
在女人的世界里,最重要的是亲情、友情和爱情。置身于澳门大赌场里,梅晓鸥独善其身,没有和华仔之类的人同流合污给史奇澜下套,反而在史奇澜有困难的时候一直帮助他,帮他东山再起,帮他戒了赌。因为爱情,她不知道她爱史奇澜什么,却不要命地爱上他,替他扛下了三千万的债务。
她因为相信段凯文和她多年的友情,不顾菲姐的提醒,给段凯文做巨额担保,搭上了一套别墅。
输钱后的段凯文丧失了人格,谎话连篇,想尽各种办法赖账,露出獠牙,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万般无奈之下,晓鸥只能诉诸公堂。
如果晓鸥不对史奇澜动了真情,不对段凯文无条件信任,她就不会一无所有。男人赌钱,女人赌爱。晓鸥赌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史奇澜回到了他的前妻和女儿的身边。
女人终究是感性动物,究其一生都在豪赌。只不过是有的人赌赢了,人财两收,成为人生大赢家。有的人赌输了,人财两空。
愿所有女人到最后都是大赢家。
《妈阁是座城》读后感二
中国式赌徒
赌,是项充满致命魔力的行为,如潘多拉盒被人类亲手打开,黑洞般吸引献祭者,不放过任何悔悟和逃离的人。
人们常说"吃喝嫖赌",真的大有讲究。赌在恶习中相当于英语考试睥睨四六级的专八。当一个人进阶到吃喝嫖后的嗜赌阶段,基本处于无药可救边缘。
赌博,古而有之,按考证说法,先人最早烧龟壳卜卦就是最原始的赌博行为。这种放任命运交由自然随机数决定的模式,在随后的岁月中,主观能动性逐渐参与其中。
从周礼善射为艺,到后代以矢投壶,礼教崩坏崩出形形色色的赌博游戏。我们现在赌场中、麻将桌上和电影电视里看到的花花绿绿的"筹码"也是从这里流传开来。
《说文解字》言,"筹,壶矢也。"古时候投壶游戏中用的不杀人的箭就被称作为筹,筹在才子佳人手中飞入装满小豆的壶中,胜负落定。那时候计算投中次数的道具,是长六寸左右的小竹片,叫做"算",这也是"胜算"一词的来历,只不过竹片常被雕刻成马头形状,因此也被叫做"马".
筹"马"的字形慢慢复杂变成了筹"码",但是古人的风雅却在遗忘间越加简单粗暴。
有个 "投马绝叫,旁若无人"的故事发生在晋朝。这是个风流放荡的年代,盛产贵族和狂士,而两者都对赌大有好感。桓温在没有当上晋明帝驸马之前作为典型的富二代只有一个爱好,赌。一次桓温赌大发了,没收住,欠下一屁股债,结果被n个债主围着打。愿赌服输,债主们也是赌棍,下手的时候哪里还管得了你老爹是谁。就在桓温要被历史除名的最后一刻,这哥们不得已高喊"住手,我找个赌神来帮我还债!"
救场的赌神在当时很有名,叫袁耽,因为赌艺高深还入选《晋书》被后人膜拜立传。
说回正题,桓温不是一开始没想起过袁耽,他被人按在地上的第一秒就想起了赌神袁,可惜赌神不巧正在服丧,要不是眼看被打死,也不至于去坏人家白喜事。没想到,袁耽披麻戴孝在家里正手痒,听到桓温找他代赌,边脱孝服边把孝帽塞进内衣里就跑进赌场。
为尽快赢回赌资,赌神袁上来梭哈了10万钱。10万钱什么概念,1000为一贯,10万钱就是100贯。我没研究过晋朝货币购买力,不过按照宋朝1贯相当于现在465元人民币这个算法,在考虑晋朝远早于宋朝,就是说赌神上来就五万起步。古代的钱没有贬值,比较值钱,袁耽这样大手笔差点把观战的桓温吓尿了。到最后一手的时候,袁耽直接赌了100万钱,就是伍拾万人民币。
结局是美好的,如果输了也就没后面桓温当权臣三次北伐的事情了。
据当事人回忆,赌神袁狂喜着和桓温一起跳上赌桌,把衣服里的孝帽扯出来砸在地上,对着赌场所有人怒吼,"这下长见识了吧,老子就是赌神袁彦道!"
天妒英才,这位早周润发千年的赌神二十五岁驾鹤西去。史书里没有记载关于袁耽死亡的原因,不过我推测和好赌脱不了干系。
《妈阁是座城》通过叠码囡梅晓鸥的视角,讲述了一个围绕澳门赌场几个男人或悲或惨的故事,其结局虽然没有像袁耽那样以死亡落幕,但基本上符合当下中国人对于赌博背后故事的期待。
身背数亿身价的地产商,天赋异禀的艺术兼企业家,背靠金主却讲义气的事业干部还有民间暴发户、内陆城市副市长,这些在《妈阁是座城》中以主角、配角和龙套身份出现的人物,所有的荣华、格调甚至人格在赌字面前纷纷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唯一的区别只是每个人根据财力的不同,其灭亡的速度或快或慢而已。
严歌苓在书中对于赌博的归途做了形象比喻:"每一次的赢都支撑他长长的一段输。赢局是桥墩、输局是桥身,漫长的桥梁勉强延伸,不过桥墩越来越细,所需支撑的桥身却越来越长……比例失衡了,一段段桥体塌方了……"换句话说也就是"十赌九输",只可惜每一个上了赌桌的男人(或女人)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最后一人。
中国人的赌徒心态从汉唐绵延到今天,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从耄耄老者到黄口小儿,血液流淌都发出一股推筹码的"哗哗声".
这股声音萦绕在赌场中、棋牌室内和我们每个人的耳边。《妈阁是座城》中挥金如土的场面,我是没有亲见,那些上百万上千万的对赌、暗庄在我眼中也仅仅是个数字。不过故乡小城村落间热衷于麻将牌九的人们,我想在中国的哪座城市都是一样。有人说工业社会解放了人类的双手,要我说自动麻将机那才是真正解放了中国人的双手。
满地的瓜壳、缭绕的烟雾、摇晃的灯影,每个深夜,得意和失意在轮流易主,清晰却麻木的大脑拖走一身的懒意,也拖走了漫漫的一生。去世十年的奶奶,一个传统典型的中国妇女,在守好本分之余的唯一爱好就是守着麻将桌打发无聊的晚年,在我印象中每当我被托管在她手上的时候,背后是她纹丝不动干瘪的胸脯,面前是她永不停歇码牌、搓牌、出牌的双手。
有一次打牌造成了母亲和她的决裂,当下班回来接儿子的母亲发现呆坐在麻将桌前奶奶怀中的少年已经烧成一坨蔫吧的山芋,之后我就很少再被送到爷爷奶奶所在的老房中。
当我和老婆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她不怀好意的揶揄,"你会不会从小就被培养了打麻将赌博的天性?"
"怎么会?你太小看我的定力了。"为了还自己好男人形象以清白,我从床边跳起争辩。
"我不相信哎,三岁看大,八岁看老。你也算耳濡目染啊!"女人抓着小辫子不放。
"你说我吃喝嫖都可以,但赌我从来没碰过。"我急了。
"不信!"不依不饶。
"不信?!不信我和你打赌好不好……"
相关推荐
无相关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