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的读后感一
1、用意象来反应主人公的命运
用意象来反应主人公的命运,一直是张爱玲的最爱。而张爱玲在《留情》中一开头就用了意象“炭”来解释女主人公的命运。张爱玲之所以用“炭”背后含着两层意思。首先“炭”向我们展现了女主人公生活的物质的满足与优越性。
“他们家十一月里就生了火”但这在一般家庭里却是不容易做到的,而小说的另一户人家没落的杨家却没有如此的优待。《留情》里的女主人公敦凤的命运就像是炉里的炭一样,貌似盆里的炭火红的燃烧着,充满着生命力,但实质却是消耗着自己的生命,最终化为灰烬,直至死亡。
“炭”这一意象成功的反应了敦凤真实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看似光鲜华丽的生活,背后却隐藏着女主人公无尽的无奈和愁苦不满。“炭”本身意味着死亡。“树木"意味生命。
炭是树木死亡所遗留下的产物,敦凤第一次婚姻失败本已宣判敦凤“生命”的“枯竭”与看不到希望的“死寂”,但米先生的出现给予她第二次生活”燃烧”的希望,但这种“希望”却直逼让敦凤联系到了“死亡”这种死亡不仅是心理上的,更是生理上的。
她嫁给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敦凤和米先生生活在一起虽有物质的优越,但却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惆怅”在别人羡慕的背后,却是内心对这种婚姻的不满与羞耻。张爱玲《留情》光鲜背后的惆怅
可以说如果敦凤有更好的选择觉不会嫁给六十岁的老头,但已有一次婚姻的敦凤,本已没有什么选择,守了十多年寡的敦凤在这期间的生命只有孤独与寂寞。米先生的出现给予了敦凤逃离这种生活状态的机会,但她却不得不忍受那种和老年人生活所带来的死亡感与沉寂感。
不到四十岁的敦凤虽已不再年轻但依然盼望有着激情与充满活力的生活,但嫁给米先生后这种生活再也不可能出现了,以后只可能出现在敦凤的幻想之中。但敦凤嫁给米先生也不是没有一点满足感的,至少别人看来敦凤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
因为一般人总是用物质来评价一个人的婚姻幸福与否。而那些婚姻不幸福的人往往片面的把自己婚姻的不幸归结为“金钱”的缺乏。但现实很多婚姻的“名存实亡”除了金钱的因素,还有许多因素起着决定作用,比如两人的沟通,理解。
我觉得自私的人是永远得不到“爱”的,没有“爱”也就没有真正“幸福”的婚姻。因为“爱”就是不计回报的付出,而自私的人把这种付出往往当做是“无意义”。因此自私就没有“爱”。
有功力性和目的性的婚姻也就是没有“爱”的,因为这种婚姻往往把“物质”看到第一位,而不是先看那个男人。这种婚姻虽带着点惆怅,但依然会有许多女人选择和敦凤一样的路,这种婚姻至少外人是羡慕的,至少可以向外人证明自己还是有点魅力的,但这种证明也付出了青春的代价。
张爱玲把敦凤置于两种三角关系中,首先敦凤处于米先生和他另外一个太太的三角关系之中,又处于米先生和杨太太的微妙关系之中,这也是整部小说写得最成功的一部分,敦凤的处境是尴尬的对于米先生她只是个姨太太,对于杨太太来说米先生只是她扔掉的不要的“烂鞋”罢了,在这些关系中她毫无优越感(物质除外),这些都不免让敦凤感到失望,也透着她光鲜生活背后的无奈与苍凉。但她的选择至少逃脱了寂寞,获得了物质的满足,在没有“爱”的婚姻里,获得的东西总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从小说中来看米先生对敦凤其实是不错的,但他也对原来的太太表现出了“留情”,米先生的太太生病了,他是关心的,虽然她在敦凤面前极力的掩饰,但他在同敦凤去舅妈家里所表现的急躁与不安,都可以说明这一点。
但米先生和原来的太太生活在一起时,只有整日的争吵,有时人真的很奇妙,当你失去一个人时你想到的总是他的好,敦凤也一样。当他和年老的丈夫同坐着一辆车时,她居然怀恋起他那个“花花公子”的前夫起来。敦凤与米先生的“留情”也是很多人再婚中所拥有的一种“微妙”心态。
虽然敦凤与米先生的结合是各怀目的的,但他们都彼此在乎对方的想法,比如米先生没有一开始便去他另一个太太那里,这是在乎敦凤想法的表现。而敦凤故意放慢脚步让米先生跟上,也是愿意得到米先生的关心与在乎的,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爱”,但就是这“在乎”也可让他们没有争吵,和谐的生活一段时间了。
张爱玲在小说中说:“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婚姻的现实。
留情的读后感二
2、半路夫妻
民国才女张爱玲的小说《留情》描述了一对半路结合的老夫少妻因为各怀心思一同外出访亲的全过程。小说按照时间顺序和外出访亲的发展进程来展开故事情节,主要通过人物之间大量而细腻的对话描写和心理描写揭开了半路夫妻各自留情于心底以及人性自私、复杂的真面目。
在这部小说里,张爱玲仍然保持着用景物描写为人物命运作伏笔的一贯写作手法。如小说开头第一段,张爱玲从“他们家十一月就生了火。”写起,写了生火的炭的第一个生命是青绿色的树木,第二个生命是暗红色的火焰,从而暗喻出主人公敦凤与米晶尧过去与现在及将来的婚姻发展变化。
米晶尧,安徽人,今年59岁,有地位,有学问,曾经出国留过洋。年轻时在国外和一位中国的女同学产生了感情,很快结了婚。婚后,太太为他生了许多孩子,而米晶尧对于他的太太却是一直的不满意,因为她神经质、脾气暴躁,经常和他对打对骂。米晶尧59岁时,经杨太太——敦凤的表嫂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姨太太——敦凤。
敦凤,江苏人,出身极为有底细,上海数一数二有历史的大商家的女儿。今年36岁,比米晶尧足足小了23岁。16岁就嫁了人,23岁死了丈夫,守了十多年的寡后才嫁给了米晶尧做了姨太太。
这一对老夫少妻都是曾经有过婚姻的人。米晶尧虽对现在生病的太太十分不满意,但是风风雨雨几十年了,在打骂中是动了真感情的。但他在她健康地活着时,回忆他们的过往只有种种的不快乐和痛苦,只有当他意识到她快死的时候,才真正地触痛了他的心,流了泪。
而他现在娶的姨太太——敦凤,风情万种,温柔漂亮。他对她只有迁就和爱护,有时还要说“对不起”、“谢谢你”等,也只仅限于此,真感情还是暂时没有的,将来也不会有。因为敦凤嫁给他,只是为了生活,为了改变现状,她并不爱他。张爱玲在这里将半路夫妻的礼貌、陌生感、相互利用和旧夫妻的对打对骂做了对比描写,从侧面写出了米晶尧复杂的心理情感变化和婚姻悲哀。
敦凤过去的婆家就在离她现在的家不远处的邮局对面,她对于他以前的男人是爱的,因为他长得比现在的米晶尧好看,而他却因为梅毒短命。敦凤在和米先生一同坐三轮车去舅母家时,敦凤很不高兴她和米先生并排坐一起,因为她嫌他太丑、太老。
敦凤是一个爱生小气,又没心眼的小妇人。当米先生在家征求她能否出去看望住在另一处的生着病的太太时,她只是含糊地支吾着,明显着不高兴。米先生为了不使敦凤生气,跟着要去舅母家的敦凤一同坐上了三轮车。在三轮车上,米先生看着街景的洋房、黑色的略微卷毛的小狗,想起了他年轻时的生活、孩子、太太,一股辛酸袭上心头,湿润了双眼。在这里,张爱玲用下着濛濛小雨的黏湿的空气比作那街景的黑色小狗,那圆圆的黑色的鼻子舔着米先生,借景写出了米先生挂念太太的心绪。
当敦凤和米先生到了舅母家后,在敦凤与杨太太、杨老太太的对话描写中,敦凤毫不顾及米先生的感受,时不时地提到“再活几十年”、“我以前的那位”、“米先生的寿命”等话题,弄得米先生十分尴尬。米先生最后脱身去看望了太太。
还没等敦凤和杨太太闲聊完,米先生又迅速地回到了敦凤舅母家。对此,敦凤满心欢喜。他们夫妻在舅母家吃也吃了,喝了喝了。两人于是告辞出了杨家,准备一同回家。
在文章的最后,张爱玲用冬日雨后彩虹及墨灰色墙边的金黄梧桐叶写出了老夫少妻当时的心境,和小说开始出门的街景形成强烈对比,从而烘托人物心情。敦凤气消了,米先生看望了太太,两人的心情都豁然明朗了,如同雨后天晴,出现了彩虹。
他们作为夫妻,爱是表面爱着,但各自都有感情伤疤,各自都有情感过往牵绊。搭伙过日子,敦凤图的是米先生的地位和钱,想要一份上等的经济婚姻,米先生图的是敦风的年轻貌美,能享清福艳福,图的是她的人。他们各自都有目的,互相依靠、依靠利用。但这份老夫少妻的爱并不会长久,就如炭的第二次生命,活着就快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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