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密码》塞拉斯是怎样的人物介绍
《达芬奇密码》涉及的是宗教间的明争暗斗,一方是当代最大的宗教之一基督教派别天主事工会;另一方是基督教异端之一的郇山隐修会。斗争的焦点放在“圣杯”上,斗争的目的在于证明各自的合法性,即谁才是正统的万能的上帝教义的合法传承者。
故事开始于卢浮宫馆长索尼埃被人枪杀,身边留下一大串由数字和字母组成的晦涩难解的密码,他本人赤裸着身体四肢伸展开摆出一幅达芬奇画作《维特鲁威人》的造型。当兰登和索菲随着密码追寻真相时,凶手也在动作着。塞拉斯始终都在暗中同样地在追寻他的真相。
塞拉斯,一个白化病人,长着一副强壮的体格和凶残的面孔。在旁人看来他是一个弑父者,魔鬼的化身。他杀了索尼埃。他残暴至极,一露相就给人犹如看到穷凶极恶的撒旦之像,随处种下危险与毁灭。当“老师”把他从道德败坏中解救出来后,他皈依了上帝,投在了天主事工会门下。现在的他恪守教规,节制苦修,脚上一直缠着紧锁掀进肉里的苦修带,他每天都要鞭笞自己的肉体,直至疼得近乎昏厥过去,以此来感受基督的苦难,感受与上帝同在。眼下,一个“无处不在”的导师要考验他对主的忠诚,要他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塞拉斯欣然应允。但当他得知具体方案时,他犹豫了。他被要求杀人,而且是杀一个无辜的陌生人。塞拉斯想起了当初弑父的情形,这始终成为他心里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此时他心中一直以苦修压制的“俄狄甫斯情结”重又复发,他陷入恐惧、自卑、无依托感之中,且顾虑重重:上帝是拯救世人的,他禁止人类互相杀戮;但导师是上帝的使者,他的话就是上帝的福音。到底该怎么办呢?导师解了他的顾忌,告诉他,正义之战免不了流血牺牲,上帝是站在正义者这一边的,尽管放手去做,上帝会眷顾的。塞拉斯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同时他也走进了这个圈套中。
当塞拉斯用他从“玫瑰线”下挖出的刻有《约伯记》的石头砸破教堂修女头颅时,两个教派之间的战争进入白热化。石头上暗示着:追寻到此为止。而塞拉斯并没有停下。到此他已经杀死了四个敌教郇山隐修会头目,从行为上来看,他完全又恢复了邪恶的本性,杀人时从来不手软,而且没有罪恶感;从目的上看,使命告诉他这是正义的行为,是捍卫信仰之战,是维护上帝权威的义举。俄狄甫斯弑父娶母后,受到良心、伦理道德谴责,自挖双眼等待毁灭;塞拉斯弑父后选择鞭笞肉体惩罚以赎罪寻求上帝之拯救。二人遭遇伦理道德危机时,同样选择了自残身体,但希腊的众神似乎没有基督教的上帝强大,前者致力于惩罚;后者则致力于拯救。宗教信仰的诱惑之处就在于此:它使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救赎,无论你以前多么罪恶。宗教使人小心翼翼地活着,身上负担着永远也卸不完的罪恶,像西绪福斯推着永远无法停稳的石头,它承诺彼岸的幸福,与人性坚持着拉锯战,它上演的是动人的悲歌,直击良心。
因此人性永远无法战胜宗教,就像个人永远无法战胜制度一般。更进一步说,宗教使人权得到保障,在统一的神权下,人人都是臣子,无法逾越。也正是因为神的不可见,人们赋予了宗教多种色彩,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派别,派别间有各自不同的朝圣仪式。郇山隐修会认为男女间交合才能见到上帝,信徒们围拢成圈带上面具穿上圣洁的服饰观看着这一过程,还要伴随着不断发出崇敬的声音,当上师交合达到高潮时信徒们同时也见到了上帝;而天主事工会则是通过苦修、持戒等方式接近上帝。无怪乎被现代宗教洗脑后的索菲看见祖父索尼埃那惊人的仪式后怎么也无法接受。隐教与显教始终都在较量着,以期夺得稳固的正统的称号。宗教间以血腥的手段实现着光荣而纯洁的理想。塞拉斯则是这场战争的牺牲者。
随着密码的破译从达芬奇画作到苏黎世银行存放的装有“圣杯”之迷的密码筒再到得知“圣杯”只是玛利亚·抹大拉别称以及最后破解“圣杯”所在地,塞拉斯一直参与其中,阻止着这一进程的开展。他关心的不是秘密公开后将给基督教世界带来多大的撼动,他关心的是他的使命,他不惜要取得的是上帝的“福泽”。像一切盲目的信徒一样,他关心的是自身信仰的履行实践,而不是真理的可信度。当塞拉斯得知被“导师”出卖,警察来抓捕他以致使他的安全受到威胁时,他又陷入了狂乱之中,错手间打伤了他的启蒙老师,他彻底的崩溃了。他开始怀疑起来,他没有怀疑上帝,而是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得到救赎。当他倒下的那一刻,仿佛倒在一片葱郁周围充满祥和气氛的青草地,这时他嘴角扬起了微笑,他知道他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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