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林的葬礼》韩子奇的性格特点
韩子奇的懦弱、执着、性格
“玉王”韩子奇在作品《穆斯林的葬礼》中,是重要的男主角。关于他的一生,小说在第十五章中的《玉别》概括道:六十年一个花甲,他这六十年已经了一个轮回。从流浪儿变为富翁,又从富翁重新回到一贫如洗。在这里,我们不管他的财富得失,而是着重讨论他在人生的两个阶段,出现的性格差异。这种性格差异使他判若两人,也就决定了他事业上的成功与做父亲上的失败。
韩子奇——“玉器梁”梁亦清的衣钵高徒,“奇珍斋”的老板,京城“玉器行”里的“玉王”。这不仅因为他有一些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玉器收藏;更为重要的是他对玉的痴迷与狂热,以及他渊博的学识,高超的鉴赏力,精湛的技艺。所有这些加在一块,使他成为名副其实的“玉王”。豪不夸张地说,他是玉器业的“泰山”、“北斗”,关于他的成功有着传奇式的经历。
他,跟随吐罗耶定的一个流浪儿,或许与玉有缘,在一次巧合中,拜“玉器梁”为师傅,从此跟梁亦清学琢玉手艺。三年的时光,使他不光长成了一个男子汉的身躯:宽肩膀、挺实的腰身,充满着青春的活力,而且技艺精湛,琢起玉来就像庖丁解牛那样娴熟自如,游刃有余,简直就是年轻时梁亦清的翻版。另外,他待人接物谦逊和蔼,宽厚温和,可以说是年少老成。而最重要的一点,也就是与师傅存在的明显差别:他胆大心细,有自己的思想与主见,有野心。
而师傅,梁亦清长年累月,起早摸黑,做活儿。为人讲究信用,忠厚老实,不善言谈,靠自己的心血与手艺挣钱养家。现从下面两个人的对话,来分析他们两人存在的差别。
“师傅,人生在世,不是有口饭就得,咱们奇珍斋总得有个长远的打算,不能老是这么埋头做活儿,让人家拿咱们的手艺、血汗去赚钱!”
“子奇啊,你的心,师傅全领了!可是你的心太高了,人世的福分深浅,不是自个儿争的,是为主的祥助的,人不能跟命争!我爹临终咽气的时候跟我说:创业难,守业也难。奇珍斋就交给你了!……我得守着祖宗传下来的这个摊子,不能乱踢打。万一有个闪失,毁了家业,百年之后也无脸见亡人!唉,到了儿归齐。咱不能靠做梦,还得靠手艺,苦熬苦撑往前奔吧。走一步说一步,我能亲眼瞅着璧儿、玉儿都能聘到个有饭吃的回回人家。你呢,也能娶上个媳妇,把奇珍斋传给你,我和师娘两腿一伸,‘无常’了,也一心归主,无牵无挂了!”
可以看出,韩子奇年轻气盛,有野心,有自己的主见。而师傅安于现状,不敢冒险,有着严重的宿命论思想。让他能心平气和地为一件定制品(郑和下西洋的宝船)——三年如一日地辛勤劳作着。而从来没有考虑自己直接与外商做生意。直至由于老眼昏花,在大功即将告成之际,一着不慎,毁了三年一直在努力的作品时,就气绝身亡。而多年后的韩子奇就按照自己的目标,完成了自己的愿望。这当然是后话!
家中的不幸变故,让梁亦清一家一无所有,赤贫如洗。而韩子奇为了完成师傅费了三年心血而临终仍然牵挂的宝船,他不惜忍受师娘的怨恨,璧儿的唾骂,玉儿的挽留,众人的白眼,做了“仇人”蒲绶昌的徒弟。三年来,不仅完成了宝船的制作,而且在剩余的两年时间里,学习经营之道。虽然吃的、睡的都很差,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但为了明天的崛起,他一直忍受着、忍受着。可见他是一个城府相当深的人,绝非草莽之辈。此种性格,注定他要崛起、发达,出人投地!
十年之后,奇珍斋名冠北京玉器行。韩子奇也由一个流浪儿摇身变成了富翁,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师傅一直所走的那条老路。他不但扩大了店面,招收徒弟做手艺,而且与外国人直接做生意,更甚者,他买下了当年“玉魔”老人的“博雅”宅,,不惜重金,寻访天下美玉,当作收藏。在儿子出生的百天,又别出心裁搞了个“览玉盛会”,赢得了“玉王”的尊号,实现多年心中的梦想!
行文至此,韩子奇的前途可谓是无量,一家人的生活也是相当美满幸福。但天有不测风云,日本帝国主义加紧侵略中国,使平静的北平失去了宁静,战争残酷地来临。这个温馨的家在片刻之间也摇摇欲坠,“玉王”韩子奇为了保全自己心爱的玉,决定远离妻子、儿子、家乡、祖国,随老朋友沙蒙-亨特一起赴英国。此时在燕大读书的梁冰玉因为爱情之花的枯萎,熄灭。因为逃避,与姐夫一起踏上了漫长异国他乡之路(寄居英国十余载,韩子奇才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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