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欲小天下,特来登泰山。
仰观绝顶上,犹有白云还。
泰山为五岳之首,岱顶“昂首天外”的题辞,恰切表现了它雄阔巍峨的气概,所以,《孟子《尽心》有“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话,展示出这位古代哲人宽广宏敞,直欲包揽宇宙的襟怀; 但客观上看,泰山也确实为之提供了开迪心扉、驰骋想象与抒发情志的现实依据,致使其心物交融感奋。此诗的首句即化用了这个典故,只是将“小天下”的主体由古人变换成自我,于是第二句就承以说明性的“特来登泰山”。第三、四句继续叙述登顶峰的所见,仰观苍穹,有悠悠白云飘浮往还,则此时此境,不期高远而自然高远了。
这首诗并未描景写情,似乎只用依时序递进式的叙述手法,但质朴直拙的风貌中,仍蕴涵着某种理趣。那高高地飘浮于泰山绝顶的白云,该能激发人们多少哲思呵! 读者联系泰山本身所包纳的丰厚古老的文化历史背景来想象,自会感到意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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