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①,悠悠我心②。
纵我不往③,子宁不嗣音④?
青青子佩⑤,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⑥,在城阙兮⑦。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郑风》 中的这首诗,古今学者文人各有其解,一说作者是在讽喻遭经乱世学校被荒废,一说此乃淫奔之诗,而有的文人又把此诗理解为对人才的渴求。其实这是古代一位女子思念自己的情人的一首爱情诗。
从这首诗中看来,这一对往日情深的青年男女,似乎偶尔有了一点芥蒂隔阂,而这诗中的少女出于矜持和羞怯又不愿主动去见那男子,但她却是在深深地思恋着他,想象着他的身影仪表: “青青子衿”,“青青子佩”,心中泛漾着缠绵的情怀:“悠悠我心”,“悠悠我思”。少女热望着他来会她。重聚合欢,于是她轻轻埋怨道: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子宁不来?”这时候他还没有到来,这少女焦急不安,在城楼上来回走不停,到此时此地,诗中以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十分恰切形象地揭示了这少女内心强烈的迫不及待的渴恋之情。
这首爱情诗巧妙地运用了心理描写的艺术手法。诗的前两章通过少女的内心独白,把她对情人的爱恋和抱怨糅合起来写,成功地刻画了她既倾心相爱,又矜持羞怯,迫切盼望情人来相见的心情。第三章即最后一章写这少女在城门望楼上眺望自己的情人,诗中写她“挑兮达兮”的动作,也生动传神地表现出了她心中的焦虑和不安。诗的末章用了南国之音的“兮”字,更增强了诗的节奏感和音韵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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