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飞泉喷雨珠,春风窈窕绿蘼芜。
山田水满秧针出,一路斜阳听鹧鸪。
这首诗描写春天山野的美丽风光,抒发了诗人欣赏自然美景时的愉快之情。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诗人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山路两旁秀丽的景色使诗人目不暇接。诗人仰望高山,山上是“百道飞泉喷雨珠”,无数道清泉从山岩中喷涌而出,飞流直下,泉水撞击岩石溅出无数的水花好象是颗颗雨珠从半空飘落。这清泉湿润了山中的空气,滋润了花草树木。“春风窈窕绿蘼芜”,一路上习习的春风扑面而来,春风吹绿了蘼芜,吹绿了山野,满山遍野草木葱茏、生机勃勃了。蘼芜,草名,其茎叶靡弱而繁芜,故名。
在这美好的季节里,农民们正在抓紧时机进行春耕,他们用勤劳的双手播种丰收的希望,同时也把大自然装点得更加美丽。“山田水满秧针出”,诗人看到由农民耕耘的一排排山田里,水已蓄得满满的,田里秧苗的尖尖已经露出水面,绿油油、嫩葱葱的十分可爱。“一路斜阳听鹧鸪”,诗人陶醉在秀丽如画的山水景色中,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到傍晚了,落日西沉,诗人披着一身斜阳,仍然漫步在山路上,流连忘返。这时,从树林里传来一声一声鹧鸪的鸣叫声,“鸟鸣山更幽”,这鹧鸪的鸣叫声更增添了山野的幽趣,同时也提醒诗人: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因为鹧鸪的鸣声为“钩辀(zhōu舟)、格磔(zhé哲)”,极似口语的 “行不得也哥哥”。于是,诗人在鹧鸪的催归声中,带着一肩落日余晖,踏上了归途。
这首小诗用笔轻灵,语言清新。写春风用 “窈窕” 二字,令人想起《诗经》中“窈窕淑女”的成句,春风仿佛是一个身姿绰约的少女飘行在山间,她带来了暖意,带来了绿色,所以落入诗人眼中的是“绿蘼芜”。第三句用“针”字写秧苗之细嫩,可谓别致。满田水面上秧针点点,远远望去,又是一片若有若无的绿色,正与第二句之“绿”暗中相连。诗的前三句写泉、写风、写草、写秧,俱是诗人眼中所见之景; 最后一句写鹧鸪之声,是诗人耳中所闻。所见加所闻,写足了山行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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