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楼头下,风味佳,峭寒生雨初风乍①。知不知对春思念他? 背立在海棠花下。
黄娥是杨慎之妻。杨慎贬岭南时,她 “以寄外诗知名当时” 。这首小令写闺情,当也是一首寄外诗。
前面三句直叙地点、时间、气候,表面看似乎平淡无奇,实则细腻生动地描绘出了一个感知春天风味的过程: 春天的第一场风雨初停,女主人公走出楼头,但觉料峭轻寒袭人; 漫步下楼,只见一切风物都变得十分美好,充满春天的气息和情味。后面两句构思新巧。忽然感受到的春天风味触发了女主人公潜在的愁绪,不由得热烈思念起了远方的丈夫。但曲中并不直接抒情,而是巧妙地摄下一个镜头: 女主人公背立在海棠花下,仿佛在对花发问: “知不知对春思念他?” 由于是 “背立” ,看不见她的容貌表情。但由此也留给读者驰骋想象的余地: 从春天的风味和海棠花的娇艳想象她的风韵和娇艳; 从 “知不知对春思念他” 的热烈词语,想象她脸上的啼痕和锁眉。
这首小令用白描手法抒写闺中相思之情,纯真,热烈,甜美,颇似李清照的闺情小词。但 “雨初风乍”的尖新词语,“知不知对春思念他”的俗白语言,“背立在海棠花下”的新巧构思,却又体现了曲的本色,移不到词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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