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马江湖》
【本书体例】
卧龙生著。20回,55万字。文化艺术出版社1988年3月版。
一处废弃的山庄,这里曾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洗涤山庄的所在,十五年前,山庄一夜之间倾覆,无人生还,倾覆的原因一直是个谜。这天,门前小河上漂来一只小船,上面躺着一位少年,一副慵懒的样子,凭吊一番之后,他信步走入山庄。
来人叫秦快(勤快),乳名阿惰,乃名震江湖的杀手“秦氏双惰”之一秦劳的儿子。大概是遗传吧,透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连话都懒得用嘴说,可他心地善良,不喜杀人,这又与遗传无关。他想闯荡江湖,遂在一天有人上门寻事时,乘机溜下山,来到这洗涤山庄。没想到,在“平阳虎居”居然住着一对活泼伶俐的双生子乔玄、乔馥,还有他们的兄长乔鹰。四人结为好友。
一天,四人在镇上遇到一位女子遭人追杀。回家之后,秦快发觉怀中多了一黑黝黝的圆环,中间有一“楼”字,这意味着什么呢?是令符,还是家庭的标记?谁是它的主人?秦快决心查个究竟。追那女子的是四大世家之一“龙凤阁”之人,就从这里入手。
去龙凤阁路上,秦快结识了神偷“妙手小如来”丁嫱,二人同闯龙凤阁。阁主楼文龙、楼文凤兄妹矢口否认知晓圆环之事,线索断了。
正当秦快想放弃追查圆环之秘时,在睡梦中被一蒙面人制住,此人自称“冷姑”,她胁迫秦快追查圆环的秘密,并暗示谜底就在洗涤山庄,并可能与他们有关。
秦快深感厌恶,一再躲避,可冷姑却不放过他,一次从塞外归来,小丁嫱偷到一块玉珮,起一场风波。待送丁嫱回到家乡后,秦快重返洗涤山庄。
洗涤山庄又住进了好几批人。秦快于暗中听到,毁灭洗涤山庄的就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毒凤凰,而乔家兄妹是骆家的后代。一方是朋友,一方是母亲,秦快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冷姑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她就是秦劳的妻子,在秦快半岁时烧毁秦家出走,易容成楼文凤,与楼文龙一起毁了洗涤山庄。她要把洗涤山庄作礼物送给儿子。秦氏双惰及时赶来,制止毒凤凰假手秦快再次毁灭山庄,当年正是他们救出了骆乔鹰母子,并传他武功。是要父亲还是要母亲,秦快面临着抉择。他选择了正义,并且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生母是谁。为祸的毒凤凰伏诛了,秦快解开了圆环、玉珮之谜,找到了暗藏在山庄中的宝藏,交给骆家兄妹重整山庄,自己则与父、伯退隐了。
六年过去了,骆乔鹰为向龙凤阁报仇,用卑下的手段逼迫楼文龙犯罪的见证人、昔日好友秦快重返江湖,并派出一批批杀手暗杀不愿合作的秦快,而楼文龙也使出一切手段拉拢秦快,甚至不惜将阁主之位传与秦快。为了避免两大世家的一场仇杀,特别是不知情的龙凤阁门下的毁灭,秦快设计诱楼文龙承认了罪行。楼文龙羞惭难当,自杀身亡;秦快又劝说骆乔鹰放弃对龙凤阁的复仇。
一场风波平息了,秦快携新婚的妻子去拜见隐世的父、伯。
别看名字叫秦快(勤快)、秦劳(勤劳),生性却是懒惰之极,连话都懒得说。以懒人为主人公,而且还是武功高超的懒人,是杀手世家的懒人,实在是少见得很,秦快与秦氏双情,是武侠小说中比较特殊的形象。
提到杀手,人们联想到的是冷酷无情、嗜杀成性,而在本篇,作者反复强调的是,杀手只是一种职业而已,这种职业具有的恐怖与神秘的色彩,并不意味杀手本身也是如此,至少在本篇中,名动江湖的最高杀手,会用所得的报酬暗中接济灾民,他们所杀之人,也必有该杀的理由,绝非滥杀无辜。可见无论什么职业,关键在于从事这一职业的人及其人性,即便是杀手,也可以有救人于难的仁者之心。职业本身使人产生误会的成见,并不一定与从事这一职业的人有关。
秦快则是杀手家的叛逆了。尽管父、伯有仁慈的一方,但毕竟是以杀人为生,而杀人总不如救人。因此上,他虽然继承了家族疏阔的性格与高超的武功,可不想继承家传的职业,而选择了救人为自己的职业。小说在塑造这一人物形象时,将其塑造成一具有冲突性格的人物,外表的冷漠、木讷与内心的热情成极端的反差。他的疏阔,使他视名利、财物如浮云,而他的古道热肠,又使他不顾自身,为朋友挺身而出,他解事端,避免了仇杀。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形象。
骆乔鹰的形象也很令人注目,他本是身负血海深仇、忍辱负重的有为青年,可当他恢复了家族以往的声威后,就变得多疑而冷酷了,他不惜用各种卑鄙的手段对待自己的朋友、恩人。如果说形势改造了他,勿宁说是形势的变化,使他人性中阴暗的一面充分暴露了出来。
小说本是颂扬少年英雄的,因此前半部分少年秦快,以及那对聪慧的双生子小豹子乔玄、小贡子乔馥,小如来丁嫱的形象,比起后半部的形象要生动得多。几个少年人初闯江湖时幼稚而又充满自信的样子,读来真切自然,就人物形象塑造而言,秦快退隐江湖时已经完成了。后半部分主要是为了情节发展的需要,对人物形象,没有什么意义。
小说语言生动,情节曲折,读来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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