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铁塔斜
灵性的空间
缘聚八方欢喜
始成这一塔之耸之玲珑之
穆穆然直插云端的十三层
九百春秋 始未悟出
塔 何以会斜
何以会自立基沉稳地第五层
当然 护持这一方如许之久
想必已累
但风雨未止息
人心 世道 滚滚欲流
都须你来堵你来扶
因而 愈望愈高的塔啊
我这混沌未开的凡夫俗子不禁要问
你这八面之等边
是否等同于
一朵白莲之八叶
(选自2002年《创世纪诗杂志》第133期)
【赏析】
2002年8月中旬,台湾诗人一行集体畅游河南四城,某日下午来到开封,大家在铁塔下徜徉许久,不忍离去,回台北不久,丁文智诗兴大发,灿然完成《开封铁塔斜》一诗,全诗四节共17行,字里行间,读后益增吾人对当时景象的缱绻与不忍。
这座铁塔,迄今已逾九百年,如今依然挺立,但自五层起,已有微微斜倾之势,作者着墨在“斜”的意蕴这暗示。从首节“穆穆然直插云端的十三层”,第二节“九百春秋,未悟出,塔何以会斜”,第三节“护持如此久,想必已累”,以及未节“不禁要问,你这八面之等边,是否等同于一朵白莲之八叶”。
整首诗调子平顺,井然有序,暗含有哀悼古塔但不落俗套,笔者愈读到最后愈有兴味,可见诗人对此塔的格外珍惜,不然怎能在最末三句,划下如此净洁澄明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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