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凋萎枯黄,不再馥郁。
突然,在我的心灵深处
涌起一股莫名的思绪。
它开在哪一年春天?何时何地?
它开了多久?是谁将它摘取?
是陌生人还是友人的手?
为什么又把它夹在书里?
是怀念脉脉含情的相逢?
是追忆命里注定的别离?
还是为铭记静静林野中
踽踽独行的步履?
他是否还活着?她依然健在吗?
如今何处是他们的栖身之地?
或许,就象这朵无名的小花,
他们也已凋谢,失去生机。
(杜承南译)
这首诗在普希金的作品中不算名篇,但却是一首别具一格的小诗,由一朵小花生发开来,通篇是想象,通篇是疑问,可谓浮想联翩,疑问不断。雨果老人说得好:“诗人可以有翅膀飞上天空,可是他也要有一双脚站在地上。”
这首小诗正是如此,丰富的想象,令读者目不暇接,却总是围绕着小花展开,不致无迹可寻,好象风筝在碧空飘飞,却不会杳如黄鹤,因为手中有线,仿佛骏马在草原驰骋,却不会不见踪影,因为手中有缰。
展卷以后,当第一行诗句跳入眼帘,仿佛耳边响起了如怨如诉的音乐,往事的帷幕也随之缓缓升起,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朵枯黄的小花,接着一行行诗句,象一连串镜头在我们眼前叠映,夹在书中的小花,脉脉含情地相逢,依然不舍地分手,林中漫步,病床静卧,每一个镜头都离不了这朵小花,最后是特写定格,这朵小花越来越大,充满了眼帘,乐音袅袅仍在耳边久久回旋。
时光荏苒,世态险恶,昔日的友人早已星散,有的被疯狂镇压,死于绞架;有的被残酷迫害,流放天涯;有的陷身缧绁,饱尝铁窗;也有的鱼雁鲜通,音讯杳无。摘花人如今是死是活,命运如何?诗人浑然不知,想到这里,怎不使他掷笔长叹,忧思难排。
这首诗构思新颖,结构完整,音韵和谐,诗情浓郁,朴素清新的语言却有着丰富的内涵,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象一朵洁白素雅的茉莉,令人一见难忘,不论度过多少岁月,经过几多风雨,都会在你的心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杜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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