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火热的萨福唱情歌,
从前长文治武功的花草,
涌出过狄洛斯, 跳出过阿波罗!
夏天来镀金, 还长久灿烂——
除了太阳, 什么都落了山!
开俄斯、岱奥斯两路诗才,
英雄的竖琴, 情人的琵琶,
埋名在近处却扬名四海:
只有他们的出生地不回答,
让名声远播, 在西方响遍,
远过了你们祖宗的“极乐天”。
千山万山朝着马拉松,
马拉松朝着大海的洪流;
独自在那里默想了一点钟,
我心想希腊还可以自由;
我既然脚踏着波斯人坟地,
就不能设想我是个奴隶。
俯瞰萨拉密斯海岛的石崖,
曾经有一位国王来坐下;
成千条战船,人山人海,
排开在下面;——全都属于他!
天刚亮,他还数不清呢——
太阳刚落山,他们的踪影呢?
他们呢?你呢,祖国的灵魂?
如今啊, 在你无声的国土上,
英雄的歌曲唱不出调门——
英雄的胸脯停止了跳荡!
难道你一向非凡的诗琴
非落到我这种手里不行?
在戴了枷锁的民族里坚持,
博不到名声,也大有意义,
只要能感到志士的羞耻,
歌唱中, 烧红了我的脸皮;
为什么诗人留在这里受罪?
给希腊人一点羞, 给希腊一滴泪。
难道我们该只哭悼往日?
只脸红吗?——我们的祖先
是流血。
大地啊! 请把斯巴达勇士
从你的怀抱里送回来一些!
勇士三百里我们只要三个
来把守一次新火门山峡!
什么, 还是不响? 都不响?
啊! 不; 死人的声音
听来象遥远的瀑布一样,
回答说, “只要有一个活灵魂
起来, 我们就来, 就来! ”
只是活人却闷声发呆。
白费, 白费: 把调门换一换;
倒满一大杯萨摩斯美酒!
战争让土耳其蛮子去管,
热血让开俄斯葡萄去流!
听啊! 一听到下流的号召,
每一个勇敢的醉鬼都叫好!
你们仍然有庇里克舞蹈;
只是不见了庇里克骑阵?
这样两课中,为什么忘掉
高贵而威武堂堂的一门?
你们有卡德谟斯带来的字母——
难道他想教奴隶来读书?
倒满一大碗萨摩斯美酒!
我们想这些事,毫无意思!
阿纳开雍是酒助仙喉;
他侍候——可侍候朴利开提斯——
一个暴君;我们的主人
那时候却至少是本国出身。
蔻尔索尼斯的那位暴君
对自由是最为勇敢的好朋友,
密尔介提斯是他的大名!
噢!但愿今天我们有
同样的暴君, 同样的强豪!
他那种铁链一定扎得牢。
倒满一大碗萨摩斯美酒!
苏里的山石上, 巴加的
海岸上,
还活着一支种族的遗留,
倒还象斯巴达母亲的儿郎;
那里也许是播下了种籽,
海勾勒血统会认作后嗣。
争自由别信任西方各国——
他们的国土讲买进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