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舌头会从焦渴中松弛
合拢嘴的烟囱顶,与良知一起
沉重地悬挂于半空
我曾看见它从灰烬中
升起突现的云朵。沉降
他们加入一轮灰环;在旋转的
幽灵内部。
哦,必须下雨
这些头脑中的围墙,把我们捆绑于
奇怪的绝望,讲授
悲哀的纯洁。
雨珠怎样在
我们七情六欲的羽翼上敲击
纠缠不清的透明体,在残酷的洗礼中
将灰暗的愿望凋敝。
雨中的芦苇,在收获的
恩赐中奏响芦笛,依然挺立
在远方,你与我土地的结合
将屈从的岩石剥得裸露无遗。
(马高明译)
“雨”的意象是与灵魂的“洗礼”的情思密切结合在一起的,“雨”已不是纯然的自然现象,而是某种寓意的借代物和象征体。“雨”显示着一种崭新的、鲜活而有着盎然生机的事物,在对陈旧的、固有事物进行荡涤和洗刷,“灰烬”、“灰暗”、 “幽灵”等即为后者的意象。 “雨”——“纠缠不清的透明体”——在把我们从“绝望”和“悲哀”的捆缚中解脱出来,将灵与肉都袒露于新生活的阳光下。
诗作借助于“下雨”的意象建构,传达出了作品的深沉意蕴和深厚内涵,传达出诗人对良知、纯洁、善良等美好品德的呼唤,让人们都成为毫无伪饰和障隔的“透明体”;表现了对新生活的祈愿和反保守、反恶习的鲜明色彩。诗作潜在地显示着新旧交替的生活内容与内心冲突,以及诗人对非洲大陆传统文化与现代化、非洲文化与欧洲文化的矛盾的敏锐感悟和深刻体察。
在诗中,事物成为有机的、被情感拟人化的生命体。复杂、细微的感受与情绪,和幻想的共同熔铸,把转瞬即逝的感觉捕捉,并赋予其虚灵的、变形的意象。而闪烁多变出了诗歌句法上的省略、 跳跃所形成的立体感和诗歌空间的多维性。大跨度的、 迭出的、 彼此间似无关联的意象组合而成的艺术实境, 显示出诗人情感的多元性和多层次性,以及诗人新的时空观和艺术思维的活跃与广博。
值得指出的是,从诗作以暗示、象征等构成了诗的多义性和复合内涵看, 显出了诗人对现代主义诗歌晦涩、 造作诗风的持存, 这无疑也与诗人受英国现代诗影响有关。
(叶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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