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
啊,你原是半个我,那较大的半个,
我怎能把你的才德歌颂得有礼貌?
我怎能厚颜地自己称赞自己呢?
我称赞你好,不就是把自己抬高?
就为了这一点,也得让我们分离,
让我们的爱不再有合一的名分,
只有这样分开了,我才能把你
应当独得的赞美给你——一个人。
“隔离”啊,你将要给我多大的苦痛,
要不是你许我用爱的甜蜜的思想
来消磨你那令人难挨的闲空,
让我在思念的光阴中把痛苦遗忘,
要不是你教了我怎样变一个为一对,
方法是在这儿对留在那儿的他赞美!
译解
诗人与他的爱友既然由相爱而合成了一体,则诗人又如何能赞美他的爱友呢?因为那就等于赞美他自己。所以分离了倒是好的,诗人可以充分赞美他的爱友了。
第2行,自我赞美是不谦逊的,因而是没有礼貌的。
第5、6行,在第36首中,诗人与爱友二人的爱只有一个中心,但他们二人却必须分离,否则爱友会因此受到牵累;在这两行里,诗人找到了一个新的理由来说明二人之必须分离:诗人赞美陌生人比之于赞美爱友(诗人自己),趣味较高。
从第9行起到结尾止,诗人在对拟人化的“隔离”(照原文直译应作“不在”,即诗人的爱友不在诗人身旁之意)说话,第9—11行和13行中之“你”指“隔离”。
第14行,“他”指诗人的爱友。从第9行起到结尾止之大意谓:诗人与他的爱友隔离时,诗人可以思念他的爱友,还可以赞美他的爱友而使爱友一个人变成一对即两个人(一个是实际上不在身旁的爱友,一个是出现在诗人想念中的爱友),这样消磨时间;假如不能这样,那“隔离”对诗人真是很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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